我曾登上酒泉卫星发射架
(2008-09-26 19: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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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登上酒泉卫星发射架
解玺璋
(我(左1)与雷加先生(左2)在发射架上,另外两位为北歌同志,名字忘记了。)
(北京慰问团在发射架前合影)
(拍摄于卫星发射架前,左3是我,左4王明明,左5二炮宣传部张干事,右1为北歌一同志)
一九八五年九十月间,我随北京慰问团赴酒泉卫星城演出、采访,在这座“城”里住了将近一个月。我们这一行,队伍十分庞大,演员来自北京京剧院、北京歌舞团、中国杂技团和北京曲艺团,再加上老作家雷加、画家王明明(现在已是北京画院院长了)和我这个小记者,大约百十号人。这里所谓小者,不是年纪小,当年我已经32岁有余,而是新闻工作的资历浅,只有两年半。在这里,我们随演员到发射场的各个部门去演出,也参观、了解了卫星组装过程中的各个环节。当年这里对外还是严格保密的,一张图片、一段文字都不准泄露出去。很多基地内部的工作人员甚至都不能走近和卫星有关的核心地区,有人在这里干了一辈子,始终没见过卫星什么样。有一位绿化站的老同志,我把基地送给我的卫星发射的照片给他看,他就很惊讶,说从未见过。但基地的首长对慰问团很照顾,带领我们参观卫星组装的每一个环节。我们真的很幸运,在那段时间里,恰好赶上要发射一颗卫星,我们有幸见识了一颗卫星从组装到发射的全过程。卫星发射那天,我们和北京来的许多首长、工程技术人员,以及很多工作人员就坐在离卫星发射架大约三四里之外的一片空地上。当发射火箭腾空而起的时候,真有地动山摇的感觉,虽然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并没有山。只有天边能看到祁连山或贺兰山的影子。
(戈壁滩之胡杨树。)
(戈壁滩之胡杨树。)
(与基地养鱼班的同志合影,左4为雷加先生)
(我和雷加先生在戈壁湖泊的岸边。)
卫星发射之前,我们先到发射场参观,这里有两座卫星发射架,一个比较小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发射过东方红卫星的发射架;还有一座大的,是准备发射新的卫星的。忘了是谁提议,想到发射架上去看看。基地的同志说,可以坐电梯。但有年轻人提议自己爬,得到很多人响应。老作家雷加当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也要和年轻人一样手攀梯子爬上去,真是老当益壮,令人钦佩!后来我们几个人要去额吉纳的居延和黑城,因为要进入沙漠深处,气候无常,很危险,大家都不主张他同行。但他像个孩子一样,软磨硬泡,非要一起去。我们只好妥协,同意他的请求。在沙漠中的日子里,他也和我们几个一样,睡沙包,喝啤酒,吃哈密瓜。车陷在沙子里,他也和我们一起推车。真见一个老作家的风采。
在酒泉的30天,至今难忘。在集体活动的空隙时间,我还采访了数十位在这里工作的工程技术人员、植树造林的工人、开挖水库在沙漠里养鱼的解放军战士、在后勤部门工作的家属工等,他们中有很多人家在北京,可是几乎没有机会回家探亲。按照当时的要求,这些采访最终都没能写成文章发表,只有几个和卫星没有直接关系的人物,被我写成《“海市蜃楼”发生的故事》一文,发表在我们几个同人合办的杂志《男子汉》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很多遗憾。闲暇时间,我爱和明明到卫星城边上的胡杨林中散步,额吉纳河从林中穿行而过。这是一条季节河,祁连山上下来的雪水流经此地,形成了这条河流。秋天的胡杨林是很美的,叶子一片金黄,可很少有落叶。我们都很喜欢胡杨树奇特的造型,他还顺手画了很多速写,作为今后创作的资料和素材。
(慰问团在回收卫星的远望号上合影)
离开酒泉,我们去了长江边上无锡附近的江阴。江阴炮台在解放战争的渡江战役中很出名,现在是卫星接收舰队的停泊处。在这里,我们参观了将赴太平洋接收卫星的军舰。舰队首长还曾问我想不想随着他们去太平洋接收卫星,我担心报社不能允许,就拒绝了。毕竟已经离家三十多天,我也日思夜想我那只有两岁多的儿子啊!不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悔,毕竟机会难得,失去不再来啊!昨晚看电视,见“神七”上天,看到旧时景象,想起很多旧事,拉拉杂杂,是为记也!( 2008-09-26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