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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怪谈：当铺系列－人鱼工匠
(2016-05-19 23:46:37)
标签：
杂谈 |
chikura (堕译者)
爷爷的老故事。
家里以前是开当铺的，虽说如此，但也只开到爷爷十七岁那年，我仅仅是听过一些故事，其中有些相当有趣。
跟乡下也有关系，当爷爷是小学生的那个时代，还理所当然地相信神明、妖怪作祟那些不科学的事物，幽灵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拿这类东西来当铺的人据说还不在少数。
不知道拿什么当估价的基准，但爷爷说：「我的老爹有灵感力，所以能分辨神明凭附的东西。」
【人鱼工匠】
「喂～喜一！」刚钓鱼回家的喜一，听到店里传出呼唤声。
声音的主人是……
「外知朗叔叔！？」老爹的怪学者朋友。
「让你看个有趣的玩意。」外知朗嘻嘻笑着，从木箱里取出某个东西。
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让喜一惊叫出声。
「人鱼！？」
大小如白萝卜，头是人型、下半身是鱼的人鱼木乃伊。
「呐？很厉害吧？是偶然在港都帮助异人（外国人）得到的谢礼。」
一般人会疑惑「为什么用这种东西表达谢意」，但喜一推测大概是外知朗想要吧。
话题眼看要变成外知朗的英雄事迹，这时写着帐本、彷佛对外知朗的故事和人鱼都毫无兴趣的老爹开口了：「你说，希望我拿这个假货怎么办？」
「欸？这是假的吗？」喜一瞪大眼睛看着老爹。
「废话，是用猴子和鲤鱼拼出来的，晒干了拼起来也不明显，足够卖给异人了。」
喜一抬头望着外知朗的脸，确认老爹的话是不是真的，外知朗耸耸肩说：「很遗憾，是假货，但这么精巧的工艺品，我觉得算艺术了。」
虽然外知朗这么说，但对艺术没兴趣的喜一只感到可惜。
外知朗把人鱼带回老家被嫌恶心，无根浮萍的他也没地方放，最后就拿到喜一家来了。
「拜托啦，先放你这，但我很喜欢所以不想卖。」
面对外知朗的恳求，老爹稍加思索，盯着人鱼像是想拿在手里监定。
「……喂、喂，不能卖掉哦。」
外知朗担心地叮咛，老爹了提出奇怪的条件：「你去调查做这人鱼的工匠，说不定会知道你喜欢的事情。我也有点兴趣，知道些什么就来告诉我。这是条件。」
外知朗盘起手，认真考虑这疯狂的交易。
「反正最近很闲……又有我喜欢的事……」
老爹在烦恼的外知朗旁收拾起人鱼。
「我知道啦，但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我要拿走仓库里一件商品哦。」
外知朗丢下这句话，连老爹的回答都不听就奔出店里。
虽然老爹没说出「不喜欢」，但老爹这么说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明白这一点的喜一担心起外知朗。
外知朗在港口绕了几天，总算找到人鱼工匠。
虽然下着雨，但他既不撑伞也不找地方躲雨，直奔打听出来的地址。
不过，主人不在。
庆幸主人粗心没锁门，外知朗迅速搜查房子里头。
如果被发现可就严重了，但外知朗从容不迫的态度说明他经验丰富。
家里搜出一堆工匠用具和让人稍感不快的东西，像是猴子乾之类，
却不见外知朗喜好的谜。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连搜索者都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
「呼……」
当外知朗喘口气时，后面传来胖男人的声音：「你、你想干嘛！」
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一个男人手持菜刀对着外知朗。
「我看了一下，好像没偷东西……你、你、你是公家的人吗？」
男人在外知朗面前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喂喂，我像是公家那些大人物吗？还有，大人们不会来抱怨人鱼是假货吧？」外知朗像是完全没看到利刃般傻笑着。
男人对外知朗从头打量到脚，忖度他是不是危险人物。
「看你也没带凶器。」男人放下了菜刀：「那你破坏别人家的锁是想干嘛？」
「锁？锁我不知道啊……欸，我来买能消灾解厄的人鱼大人。」外知朗随口答道。
「我只出货，不负责贩卖。我没对附近邻居说我在做人鱼，你是从哪个港都的商人打听到这里才过来的吧？为什么不在那里买人鱼要特地跑到这里来？最重要的是，当你在房子里东翻西找时，人鱼就躺在你脚下不是吗？」
男人再度感到可疑，亮出了刀子。
外知朗清楚如果男人要杀他，就会出奇不意地刺过来，所以刀子对他起不了作用。但到底要怎么解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对方才会相信，外知朗侧着头思考。
这种情况下外知朗仍然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态度，反而是男人心生恐惧。
「欸……对啦，我不要这种便宜货，我要真正灵验的好东西。」
外知朗随口答道，但男人竟意外地相信了，做出惊吓的反应，外知朗没漏看这一点。
「有吧？要不要拿出来？」外知朗窥伺着对方的表情做出回应：「我听说了，真正灵验的特别人鱼……」
男人在听完外知朗的话前就对他挥舞菜刀，同时跑到外知朗身后，从大量的人鱼中抓起一只，抱着从窗户逃出去。
刹那间外知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地追上去。
不知道在雨中跑了多久，男人在泥巴里滑倒，夸张地摔了一大跤。
当外知朗迅速抓住男人的手臂要压制他时，落在水洼里的人鱼竟弹了起来，彷佛很开心地潜入了水洼中。
外知朗不敢置信，直接跳过倒地的男人伸手进泥水里摸索。
「哇啊啊啊！」
身后响起男人的叫声。
回头一看，背后空无一人……刚才还倒在地上的男人现在已经不见了。
四周是一片宽广的田地，他不可能躲起来。
人鱼和男人都消失了，在倾盆大雨中，外知朗独自一人傻站着。
没了线索，又打听不到什么，束手无策的外知朗回来了。
大致听完外知朗的话，老爹悠悠哉哉咬着烟管说：
「哼，原来如此，是那家伙在呼唤我。」
「喂，那是真的人鱼吗？怎么办？」外知朗边说边逼近老爹。
「不怎么办，我只是从你那只人鱼上闻到不祥的味道，原来不是本尊啊。」
外知朗嘟哝着沉思起来，似乎对老爹随便的回答感到不满。
老爹内心好像已经接受，一副对这件事不再感兴趣的模样说：「藏树叶要藏在森林里，藏人鱼……」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回去工作了。
「但这样不是反效果吗！？」
外知朗追着老爹站起来，这也不对那也不行，两人的对话没完没了。
后来外知朗把人鱼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武者事件」之前，人鱼都在仓库里积灰尘，这件事有机会再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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