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by kaku310406 (narumi)
在阅读这篇之前,建议先去读前篇翻译「洋子」
此篇算洋子的续篇,接着看比较有 悬疑-解谜 的感觉
篇幅有点长,不过因为一次读完比较爽快就不分篇了
-----------------------------------------

-----------------------------------------
今天第一次和洋子(女友)去为期两天一夜的旅行。
虽说是旅行,也不过是去离家大约两个小时电车车程的县内北部的温泉旅馆而已。
但因为女友的家教很严,平常是不能外宿的。这次旅行也是因为跟父母谎称是跟「女性朋友一起去」才能成行。所以我兴致非常高昂,在脑中勾勒了各种美好的画面。
在那里我们拍了些许的照片,边吃著名产点心,晃悠悠地在下午三点抵达了旅馆。
那间旅馆只有两层楼还有些点古旧,但姑且还是一间有露天温泉的旅馆。
最初的麻烦是在登记入住时发生的。
「欢迎光临-
旅馆的老板娘脸上出现惊讶又略带困惑的表情看着我们。
「请问怎么了吗?」
我非常焦急的问道。
「这位客人,这样问虽然有些失礼,不过纪录上确实显示预约入住的是两名女性…」
这么说来当初是怕洋子的父母会打电话到旅馆询问以致事情败露,所以洋子是用他朋友的名字,以两名女性的名义预约的。
「那个…因为那个朋友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所以他代替朋友陪我来玩。这样不行吗?」
洋子不安地开口。
「这位客人,实在非常抱歉。
老板娘毅然决然地回答了,态度比刚刚还要坚决。
「居然…」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温泉旅馆竟然有女性专用房间的存在,还因此扫了我的兴致,这使我有些愠怒的出声抗议。
「真是非常抱歉。
「怎么会…之前也找了很多旅馆可是都没有空房了,好不容易才订到这一间使我非常期待
洋子略带哭腔的抗议。
我也帮腔道:「拜托了,我妹真的很期待这趟旅行。她因为朋友突然有事不能去了很是失落,做为哥哥的我才陪她来的。」
我总觉得自称哥哥总比男友的印象来得好些,就随口这样央求了。
「啊…原来是兄妹吗?不好意思失礼了,请问有什么可以证明是兄妹的东西吗?」
没想到老板娘的态度有点软化了。
(哦?如果是兄妹就可以吗?)
于是我就依照这个作战,紧咬住这点不放。
「今天能证明的东西刚好什么也没带…不过因为我们不会去使用家族温泉(在这个地方要租用家族温泉必须要有能证明是一家人的东西),所以请让我们住下来吧。就拜托你了。」
这里没有住宿需要家族证明的条例。
或许旅馆的规约里面有…不过那总是能通融的吧。
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争论后,洋子以眼泪攻势取得胜利。
「…我知道了,那么就让你们住吧…
终于老板娘服软了。
本来已经烦躁到顶点的我差点使出鹰爪必杀技,最后还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放宽了心。
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左右的事了。
我们马上各自去享受了温泉。
六点开始我们心满意足地享用海鲜大餐、又再一次去泡了温泉后终于入夜了。
肤色白皙的洋子把长长的黑发扎到脑后,样子和浴衣十分的相衬。
我们当然还是无视了老板娘的忠告,好好的享受了鱼水之欢(笑),在11点消灯就寝。
异变在深夜发生了。
大半夜的时候我因为想上厕所而醒了过来。
(好像是有点喝多了吧?)
睡在旁边的洋子发出安稳的鼻息声。
就在我想起身的时候…身体动不了。
是鬼压床。
(糟糕啦-是我真的喝太多了吗?还有点醉意吗?)
旁边还有洋子在,因此我不怎么害怕。转着还能动的眼睛随意地看房间的陈设。
…我后悔了。
洋子身边的那个壁橱开了四分之一左右。
在那里…有东西在。
那玩意在壁橱中棉被的缝隙里朝着这里看。
惨白的脸浮在壁橱上方的黑暗处。
似乎及肩的头发乱糟糟的缠在一块,无法辨别出正确的长度。
是女的。
确实是塞在壁橱的棉被里头,这人进得去吗…不对,根本不会觉得那是活人了吧。
那女人穿着和服之类的衣服。
虽然只看的到衣领,但那应该就是和服。
颜色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茶色或黄色色系。
她以充满憎恨的表情瞪视着这里。
眉毛不知是剃掉了还是太淡,总之没有眉毛。双眼圆睁如同般若一般,一眨也不眨的瞪向这边。
而且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眼球染满了鲜血一般的红。
眼珠的黑色部分是半透明的浊白色。
以前我曾在电视上看过得白内障的人,这眼睛就是那样的感觉。(不过那个病患是整个眼球都是浊白色的。)
这个东西的浊白色眼瞳外围浴着一层血红,这应该是在这世上无法想像的最邪恶、丑陋的眼睛。
「…咿!」
我挤出了不明所以的声音。
想闭上眼睛,却不知道为何此时连眼睛的自由都被夺走了。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那家伙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的那段时间漫长的都快觉得要变成永恒了。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洋子你快点起来啊啊!!)
就在那时,女人突然开心的歪着脸对我阴阴的笑了笑。
惨白的手放到壁橱的门上,缓缓地将门拉开。
-喀答喀答喀答…
在一片死寂中响起的声音,巧妙地提醒我现在发生的事是现实。
在拉门半开时,女人下了壁橱,缓慢的往我这里靠近。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不要过来不过来不要过来!!)
似乎听到了我在脑中的呐喊,女人阴恻恻的对着我无声的裂嘴大笑。
她的口中一颗牙齿也没有。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但无牙的嘴巴带给人老婆婆的印象。这样诡异的反差让我寒毛直竖。惨白的脸、黑不见底的大嘴还有她那血红的眼睛、白浊的瞳孔,那可是光是看到都会吓到哭出来恐怖。
-沙-沙-
女人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逐渐接近。
死白的手浮在空中,朝着前方挥阿挥的,似乎想把黑暗驱赶开来。
渐渐地已经接近到她手可以碰到我的距离。
(我死定了!)
绝望的恐惧感笼罩着我,汗水从大开的毛细孔里面喷涌而出。
…不过,女人的目标不是我。
是躺在我身边的洋子,我可爱的女朋友。
她蹲在在洋子的的枕头旁边,睁着红通通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洋子的脸。
然后缓缓的将食指放在洋子的眼皮上。
接着指尖一点一点把藏在紧闭的眼皮下隆起的眼球往下直按。
似乎用了相当大的力气,食指都在抖动着,洋子的眼球也随之痉挛。
(住手!拜托住手啊!)
我祈求了也是徒然,啪叽-一声,洋子的眼皮下鲜血直流。
女人眯起了红眼,露出满足的神情。
接着,她将残存的眼珠完全捣毁。
我感觉到跨下一暖,就在失禁的同时我也失去了意识。
隔天早晨,我被通知吃早饭的电话声吵醒了。
脑中瞬间浮现昨晚那女人的脸,我马上查看了我失禁的痕迹,还有双眼是血、已经昏厥的洋子的状态。
「呜喔──喔喔!!呜哇──啊!!」我惨嚎。
脑中一片混乱拿起电话:「那女人…!眼睛是红的!女友的眼睛…!」近乎发狂的吐出这些无意义的话语。
旅馆人员马上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况脸色大变,把洋子的双目用绷带包了起来,以旅馆的车不知道送到了哪里去。(不知为何并没有叫救护车)
我在稍稍冷静之后就被带到了大概1.5坪左右的员工休息室。
在那里,老板娘脸上挂着似悲似怒的表情等着我的到来。
「看来你们不是兄妹呢。
…之后老板娘就告诉了我关于纠缠于这土地的禁忌…那是一个恐怖的故事。
底下是老板娘的陈述。
以前,在这片土地上有称作假母女(发音为kamome,或只称乎其为kamo*)的风俗。
假母女的工作是代替某些家庭无法产下后代的妻子从事生产。
或许会觉得那就是所谓的正宫跟妾,不过假母女只是纯粹以金钱交易,从事「怀孕、生产」的商品而已。
假母女是以被卖掉的农家女以及孤儿所组成的,而主使者就是拥有这间旅馆的地主。
他让假母女跟男性在旅馆的其中一个房间行房。在判定有身孕之后的一年内,假母女就由那夫妇一家照料。
几乎所有的假母女都是关在壁橱之类的地方养着以避人耳目。
一旦顺利生产,隔天就要回到旅馆养好身体,持续下次的工作。
这是现今无法想像的残酷、无人道的工作。
不过,之后的情况越发越悲惨。
某年,移情别恋的男人带着kamo私奔、kamo带着自己孩子逃跑的事件陆续发生。
地主耐不住大家的申诉抱怨,想出了一个可怕的办法。
─把假母女的眼睛弄瞎。
趁着kamo在睡觉时或是下药让其昏迷,用利刃刺瞎她们的眼睛。
那受伤的眼眸让kamo的脸变的丑陋,再也不惹人怜爱。看不见的kamo也无法做出带着孩子逃跑的举动了。
而很多男性跟丑陋的kamo行房有些障碍,所以他们会连同自己的妻子一起进入房间,三人合力完成任务。
有时为了让kamo更加丑陋,就硬生生地拔光了她们的牙齿。
大概是从此时大家都开始变的疯狂了吧…
在开始弄瞎kamo的眼睛后的两年左右,异变开始产生。
至今为止kamo们所生的孩子全部都发狂了。
双眼无法聚焦、不断的流着口水,还发出:「啾欸──!哺夫夫夫-!」之类奇怪的声音。
还有一部分的孩子瞳孔变浊白色的,也有的人失去了视力。
由于kamo所生的孩子以外都没有任何异常,「这都是kamo造成的」诸如此类的流言就此传开,也出现了要求kamo滚出去的声音。
焦急的地主千方百计地寻来了名医跟祈祷师,忙活了好久却找不出原因。
有天,有个听闻风声的和尚前来拜访。
和尚把瞎眼的kamo们(当时六人)集中到了旅馆的房间,看了一眼哑然失声:「怎么会…做这么狠心的事…」
然后转向地主,严厉的瞪着他,这样说道:
「这片土地充满了母亲们强烈的怨念。他们怀胎十月,忍着腹中的痛楚努力生下了自己挚
爱的孩子,却见不上孩子一面就死了。
地主听闻这话十分的焦急,因为他的家族中有很多人都居住于这片土地。
「我知道了,从今天起我会停止这个假母女的事业。如此一来发疯的孩子们就能治好了吗?」地主以颤抖的声音询问着,而和尚只是摇了摇头。
「很抱歉,这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治好的。
「那就将他们安葬就好了吗。」地主眼神飘移。
和尚还是摇了摇头:「这样还不够。总之先准备个小笼子来再说。」
地主听从和尚的话,差人去找了差不多砚盒大小的小笼子来。
「请在这个笼子里放入两个人眼大小的水晶。
地主一脸狼狈地说:「那么大的水晶…而且还要两个…!!你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而且要集齐全部的脐带是很困难的,那些脐带早就交给客人们了,况且他们现在非常的恨我-嘴上都说孩子会发狂都是我害的。」
他无视了和尚厌恶的神情,这样苦苦哀求着。
「你循着自己的私欲,把那些无罪女性的眼睛弄瞎、强逼他们让男人玷污,又让他们母子 分离!
和尚对着地主怒目而视,冷冷地吐出这番告诫。
「…我知道了。
「水晶事用来代替那些女性的眼睛,而脐带事用来代替他们所生的孩子。以这些祈祷着一切归于平静。
就这样地主不情不愿的照着和尚的话做了。
他买了两个眼球大的水晶(为了买这个他卖了大半的土地),并且跟那些发狂孩子的父母磕头恳求,收回那些脐带。
之后放入小笼子中,埋进假母女的墓里。
总之在此之后,那些孩子们就慢慢的复原了,讲话的能力也恢复了不过…他们似乎变得再也认不得他们的父母了。
在那之后地主就再也不碰旅馆的工作,好几个人接手后现下是由这位老板娘掌管。
顺带一提,现在的老板娘和当时的地主似乎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等一下,那么昨天在我面前现身的那家伙是kamome?不是说那些诅咒跟怨念都已经消失了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答道:「那个啊,事情还没有结束喔…。」
刚刚说的那名地主,自从供养假母女后生意越来越不顺利,渐渐的把旅馆啊土地啊都卖掉了。
之后接手这栋旅馆的人改建了旅馆,擅自把原本kamo使用的房间改装成了客房。
原本是以为他们的怨念都已经消失殆尽。
不过…好几位住过这房间的旅客都异口同声的说他们看到了「那个」。
在壁橱中,有一名双眼通红、无牙的女性。
旅馆的主人急了,就请了方才提到了那位和尚过来。
进了房间后和尚的眉头一蹙,立刻跟馆主说道:「现在马上去察看一下她们的坟墓。」
馆主和和尚一同把假母女的墓挖开后…果然发现笼子里的水晶不翼而飞。
那个地主离开时竟然挖开了墓,将假母女的眼球…没错,他把水晶偷走了。
馆主慌道:「怎…怎么办啊?!自从那个地主离开村子以后,我们就一直掌握不到他的消息。而且我也买不起那高额的水晶啊!」
和尚静静地说道:「馆主,请先冷静下来。以我所见,在这里的女性几乎都已经成佛了。
不过有一位,眼睛瞎了、牙齿也被拔光的女性还残留着些微的怨念。但我们只要不要触怒她,就不会到危害人的程度。」
馆主浮上了些许安心的表情,问了:「那到底要怎么样才好呢?不能让她马上成佛吗?」
和尚答道:「嗯,马上是不可能的吧。总之我已经能预想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状况,就先把这个埋起来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他这样说着,边从袈裟里取出两个眼球大的玻璃珠放入笼子,埋了起来。
回到了假母女所在的房间,和尚延续了刚刚的话题。
「在这房间的女性由于以前埋的水晶的作用,有一定程度的怨气被净化了。
馆主吃惊地叫道:「哎?!这间闹鬼的房间还能使用吗?!」
和尚轻声的以略带警告的口吻答了:「接下来我所说的事请务必要遵守。第一,尽可能不要让男女的组合住到这间房。男女成双的住进去会使她想起过去的回忆,进而从壁橱露脸窥探。不过只是单纯的偷看不会造成其他的危害,顶多会吓到那些人而已。即使是一家人,只要是有男跟女的组合她就会偷看的。」
馆主回着:「是!是!」边听边认真的记下。
和尚继续说着:「第二点更是重要。绝对不要在房间做不净的行为(男女之事)。这一定会碰到那家伙的逆麟。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总而言之带来恐怖的伤害是一定的吧。」
馆主身体一震,着急地问:「如果是这么恐怖的灵的话,果然还是关在这房间比较好吧…」
「嗯,这最终还是要看你的考量不过…比起说她是恶灵,更该说她是一个可怜的灵喔。只要不触怒她也是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她说不定也能带给不孕的妇女福气喔。套一句佛祖的说法,是福是祸是以我们的所作所为判定的。」
因此,之后假母女的房间就变成了女性专用的客房。
有谣言说这间房间对不孕症有效果,这间旅馆之后就越来越兴盛了。

不过其中似乎也有像我和洋子一样打破禁忌的人存在。
「所以…最后那些破坏规定的情侣都怎么了呢?」
背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衫,我身子不由得微微往老板娘那倾了倾。
冷气冷却了汗水,背部的肌肉不断的发颤着。
「…和你们所遭遇的事一模一样。
我哑口无言。
「怎…怎么会…
老板娘怜悯的盯着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全身颤抖的我半晌,继续缓缓地说了。
「我也因为没事先跟你们说这些才导致这种情况感到很痛苦…
我心脏在那瞬间似乎被狠狠揪住一样,感到十分痛苦。
「洋子…她现在在哪里?!已经治不好了吗?!」
老板娘答道:「洋子她现在在之前提到的那位和尚那里。他说被假母女破坏眼睛的女性,到完全失去视力为止要花上三天。在那三天里,洋子不再是洋子,会被假母女给附身。他会在那三日间去寻找男性…也就是去找你附身。」
「三天…」我咽了咽口水,喉头发出呻吟。
「是的,就是三天。
假母女会有三天能看的到好像是因为放在小笼子中的玻璃球的关系。
如果是以前的水晶的话,那期限可能会延长到一个月以上。
…可是,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反而是好事。
我现在得赶快回家…
三天过后一定会去把洋子接回来。
然后要对着洋子的双亲磕头道歉…之后…之后…洋子的人生由我负责!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时,走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房间的拉门被大力的打开了。
站在那里的是…洋子的双亲。
洋子的母亲跨着大步气势汹汹走到我面前…
-啪!
嘴里的铁味漫延开来。
脸上热辣辣的挨了一掌,嘴巴都破了。
「你…你这家伙…!!
洋子母亲的脸胀得通红,泪水与鼻水在脸上纵横。
而父亲完全没有要阻止母亲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瞪着我。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母亲虽然有化妆,不过眼泪把睫毛膏和眼影都弄糊了,眼睛的周围染上一圈漆黑。
看来似乎是旅馆联络了他们,在来旅馆之前就去了寺庙亲眼确认了洋子的样子吧。
「真的…实在很对不起!
我的声音已经哽咽。
「这些事我们三天后再听你说,现在你先快点回去吧。」
似乎庙方也已经他们说明了原委。
我维持着磕头的姿势沉默着。
「够了你现在就回去。」
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用力的拍了我的肩膀催促我赶快回家。
之后我赶紧收拾了行李(失禁的那件内裤就丢在旅馆了),由旅馆的车送我到车站,坐上了电车。
电车摇摇晃晃了两个小时…我终于回到熟悉的地方。
回到早已看惯的景色里,我想着这一切该不会都是梦吧…这样逃避着现实。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把我拉回了现实,时机恰巧的简直就像是有人操弄一般,并对着我暗笑着:「才不会让你有逃避的机会呢。」
是旅馆打过来的。
「喂喂?请问这是OO良一(我的名字)先生的手机吗。那个…我是旅馆的老板娘…」
我对老板娘语焉不详的语气感到不安。
「是的,我是。刚刚受您照顾了。」我回应。
「啊,太好了…我姑且问了你的电话…
我的手机依然覆在耳上,瞬间血气上涌,整个人摇摇欲坠。
昨晚那可怕的脸...圆睁的血红双眼…在其之中无法聚焦的浊白瞳孔…阴恻恻的诡异微笑…没有牙齿空洞的大嘴…这些画面在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我从车站全速的冲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虽然家人很是担心地跟我搭话,我却一句都没回。
尽量可以不出声就别出声。
饭什么的也无法下咽。
脑袋里空空如也,无法思考。
虽然只有三天,但也不能保证能够平安度过。
那个东西可能会从房里的衣柜出来。
被那个附身会变得怎样呢?
我也会落得跟洋子一样的下场吗?
眼珠会变成红色,视力也被夺走吗?
会发狂吧?
不,应该说我已经发狂了吧?
洋子和她的家人待在一起吗?
洋子会过来我这边吗?
洋子母亲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事也没有?只有洋子遭遇那样的事…!」
或许我会在这三天内被洋子...不,是以洋子形象出现的假母女给发现,如果我被杀掉这种最坏的情况发生了的话…
希望我的家人不要恨洋子。
全部,都是我的错。
无端带洋子去旅行,还犯了旅馆的禁忌,全是我自作自受。
所以我留下了这本手记阐明了所有事的真相。
如果我在这三天内死掉了的话,希望能把这当成我的遗言。
爸爸、妈妈,至今为止谢谢了。
良二(弟弟),从小总是欺负你很抱歉呐。
我的漫画和游戏全部都给你喔。
……
之后的手记里记录的都是良一对其亲人的感谢,以及给朋友们的讯息。
我的朋友(良二)最近才发现了这本手记。
然后良一他现在…住进了县内的精神病院。
文中全部的名字都是假名。
县名的话,有些人或许可以猜到。
如果各位有空的话能去看看另一篇[洋子]就好了呢。
谢谢你看完我这新手写的繁冗的文章。
-----------------------------------------------------
*有一说指出,笼子里的眼睛(カゴの目)以讹传讹之后就变成了kamome(カモメ),后来就用汉字「假母女」来表示。
kamome(カモメ)日文的意思是海鸥,但是我去查了海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所以还是用读音来代称
*我猜这故事可能是在兵库县发生的,因为男女要混浴时需要提出家族证明的县就是兵库县。文中也提到是县内北部的温泉观光地,兵库北部的主要温泉有二,汤村温泉跟城崎温泉。不过这些仅止于推测,毕竟连这是否真有其事都不清楚呢。
前一篇:日本怪谈:洋子
后一篇:日本怪谈:我与S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