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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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造型三里屯舌尖印度 |
分类: 甜甜 |
以前,管老黑叫大叔,因为他显老,这次见他,反倒年轻了,精干了,一头艺术长毛也被精简成油光锃亮的秃瓢,造型师最好的发型就是这样紫滴。
当年的老黑单凭两只小肥手,一点点定型摩丝,几根卡子,抓抓弄弄,瞬间就能成就一个不俗的发髻,收费跟人家洗剪吹外加按摩伺候小半天的价格一样,所以被我们笑称为“黑店”。
老黑黑在明处,黑得磊落黑得光明,这种黑法一定得两厢情愿,甲乙双方才能都比较爽,所以,老黑的顾客后来多数都成了朋友,而很多朋友后来又都不再找他弄头发,改交心了。
老黑是以前在电台做夜线节目时认识的“伙计”,做过我的嘉宾,当时也是一本正经地端坐在话筒前,关了耳麦之后,才露出他的真本色真性情。
很难忘的一次,是那年在海南留守,大年初二,老黑不知从哪里弄了辆音响很棒的破车,代表娘家来接我,一起去西海岸放烟花,在我们的闹腾里,烟花比我们寂寞多了。
老黑的语言好比是大馅儿的薄皮饺子,皮是筋道的荤段子,馅儿是哲理,耐人回味。跟老黑坐在一起的女生,一开始经常被他的骚话说得面红耳热,心跳平静之后,才品出老黑话中有话的真正含义,听得懂黑话儿的人便再也撵不走了,瓷实地团结在他的周围。虽说老黑身旁尽是美女,但从未有过绯闻,或许,这是因为他患有严重的审美疲劳症。
十年不见老黑真身,只是偶尔在一些很二的节目里看他煞有介事地点评时尚那点事儿,顿足捶胸地爆笑不止,他正经的时候太好玩了。
昨天,约在三里屯他的工作坊附近,我和闺蜜每个人要了一碗担担面,哪里是面啊全是肉酱,巨腻巨香无比,浇了两小蝶陈醋味刚好,他看着我们稀里呼噜狂吃,只喝一杯柠檬水,然后,淡定地口吐莲花馅儿大饺子,拒美食诱惑于千里之外。
在我们的舌尖之外,老黑开始讲述他的印度之行,跟他一起在恒河中游荡,然后贯通南北,穿越宗教信仰,给灵魂洗澡,一下子,觉得眼前的老黑与时尚没有半毛钱关系。
小店正在装修,名号掩藏得很不起眼,若不是熟客,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剃头的“黑店”,会以为这是个卖东南亚私货的地尖。
说定了,得空一起包顿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