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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 情 . 女人
(2005-12-22 10:0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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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两性乙肝姐妹俩选择婚姻 |
分类： 色色 |
今年做的几个选题，都是关于女人的。
《性别之谜》里的两姐妹，阿秀和阿丽。其实，如果仅从她们的染色体判断，“她们”应该是正常的男性，但是因为她们的外生殖器是畸形（没有睾丸和阴茎），所以她们从小就被周围人当成女孩。20年来，姐妹俩生活在一个充满矛盾的世界里，她们内心有着不为人知的困惑和悲哀。我至今都非常感激她们能够大胆面对我们的镜头，说出自己的故事，在与她们共同生活的几天里，我时时能感觉到她们想做女人的渴望，也能体会她们心底深处的脆弱与自卑。和姐妹俩逛街，照理说，眼花缭乱的内衣最能烘托女性的魅力，可刚一走到内衣柜台，她们就赶紧逃离，她们眼睛中的恐惧和茫然让我不安。
作女人？还是男人？我们自己能选择吗？需要我们自己选择吗？
第二个选题是一个五岁的叫馨儿（化名）的女孩子，由于大脑中长了一个瘤，引起性早熟。五岁的孩子过早出现青春期特征：乳房发育，月经初潮。孩子不懂事，依然天真，依然快乐，可做母亲的却忧心忡忡。馨儿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川妹儿”，做得一手好吃的麻油豆花。馨儿的第一次“月经”如此之早，早得让母亲大惊失色，母亲最担心的是馨儿长大后，还能不能像一个普通少女那样恋爱，结婚，生子……
和她聊天时，我自己青春里的许多个“第一次”，恍惚地游走着，跳跃着……无论过去多少年多少日子，淡忘多少事情多少人，但是关于第一次的记忆，却永远鲜活，随时随地可以拎起来，这也是女人特有的敏感享受。
我记得上大学时玩过一个心理测试游戏，大家随手写出十个词，结果发现，男生写的多是很具体的名词和动词，而女生写的净是一些缥缈虚幻的形容词，所以我一直赞同男人是感官动物，而女人是感觉动物。这样以来，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女人爱在先做在后，而男人则以动作为全部。
前段时间，我计划做一个关于都市女性早衰的节目，从网上搜索了一堆女性更年期提前的资料，惊讶地发现，原来，白领女性早衰并不是个例，有一多半的职业女性都有过内分泌失调的症状，更有十分之一的女性有更年期提前的先兆。究其原因，很重要一点是精神压力过大。但是女性早衰的现象是难言之隐，洋溢在她们脸上的总是精心修饰的粉妆红唇，桃花依旧，根本无法感动男人动动恻隐之心，几个铁面男性制片人，说这样不悲不喜的选题，无法吸引眼球，于是《女性早衰》这个选题搁浅了。
闲下来聊天，我的一个单身好友告诉我，她前不久从网上人认识了一个男人，见面后，双方都有意交往下去，好友中意于那个男人有规律的整洁生活。三十几岁的女人找伴儿，有点搭伙过日子的无奈感觉，眼看着那个男人的单身公寓，没有暧昧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忍受不了的味道，好友心里暗想，被这样一个简单的男人有秩序地摆布，风险应该不会太大。那个男人也特想结婚，是真正意义的结婚，理由简单而充分：一个人吃饭总有剩菜会浪费。
但是，我还是劝好友想想清楚：“同样一个35岁的女人和男人，你们的需要可能截然不同，女人的需要是爱的需要，男人的需要是他自己的需要”。或许我们都经历了太多至今也找不出理由的相爱和分手，但有一点我们至今还在无悔地坚持：将爱情进行到底！而这点坚持正是男人极易妥协的。
半个月前的周末，我为了做一个消除乙肝歧视的节目，赶到南京。拍摄对象是一个叫安心的女孩，因为乙肝，他和丈夫分手了。恋爱时，安心就在第一时间告诉对方自己是一个乙肝病毒携带者，那时她需要爱，对方需要她，于是他们结了婚。然而，婚后不久，丈夫的对乙肝的恐惧和嫌弃渐渐表露，因为他更需要安全和健康。女人选择婚姻的前提是爱，而爱的前提是尊重，尊重彼此的身体和心灵，九年的婚姻，让安心感到最最悲哀的是被所爱的人拒绝，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最终安心搬了出来，只带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些书。
晚上，我们在她租的房间里拍摄。房子是别人的，权利是别人的，连犄角旮旯里落满尘埃的破烂都是别人的，只有故事是她自己的，安心说这就够了，女人要的往往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却可以装在心里带走的。
安心的生活在那个夜晚打动了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我随时可以触摸到自己非常熟悉的感觉，老照片上18岁的眼神，洗发水的薰衣草味道，还有窗外梧桐叶子的摩挲……
我问她以前的事情，很小心翼翼，她说，没关系，都过去了。于是，她和我说她三次流产的苦，但不疼；她那么渴望作妈妈，如果可以，她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她说她还在等待婚姻，一个男人让她失望，不等于所有男人都一样。她很爽朗，时不时微笑，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看不出她的难过与遗憾。
采访结束时，我请摄像把安心喜欢看的书补了一些封面特写：有张欣的《无人倾诉》，王安忆的《隐居时代》，还有《爱又如何恨又如何》。
安心，祝你做个不被打扰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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