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它带走那流水的故事改变了许多人，许多事

撰文/陈保才

我在一篇文章里读到一段歌词，我不知道作者是谁，连歌名都不知道。我从未听过这首歌，但它却把我打动了。

那歌词是这样的：门前一道清流，江岸两行垂柳，光阴年年依旧，只有那流水总是一去不回头。流水啊，请你莫把光阴带走……

就是这几句歌词，让我体味到了感伤和无奈，也让我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代。

那是流经村前的一道清流，水清而亮，两岸植着绿柳红桃，水中蒲草青青，有鱼，有虾，俨然一汪乐水。记忆中，那水流虽小，但却终年不息。儿时的夏日，我们就在这清流里嬉戏玩耍，老人们则在岸边的绿荫下乘凉。冬天，白雪覆盖了清流，孩子们便踏过水面的冰渡到对岸去，抑或就在这河面上奔跑欢叫，打着闹着玩。这小河一年四季都不闲着。还记得乡邻们总在上游洗菜、淘米，在中游洗衣服，有时候还把牛羊牵到下游饮水。

但记忆中最清晰的还是，在清流里濯洗。因为清流就从门前流过，早起的人们便到清流里洗把脸，开始一天的劳作。炎热的季节，这清流给人们冲去了酷热，带来了清凉，傍晚的时候，从田里归来的农人又总会在清流里洗去一天的疲累，而后带者欣慰向家走去。尤其是孩子，似乎从未在家里洗过脸，他们所有的快乐，似乎都是清流给的。

多年以后，他们承袭了父辈的生存方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当年的老人远去了，当年的孩子已为人父母，而他们的孩子也离清流越来越远。望着流逝的水，想想逝去的光阴，他们不觉感到了生命的遗憾。

是的，人生就是这样：早上洗脸是一天的开始，晚上洗脸是天的结束，洗着，洗着，人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