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兵和女兵
男兵,是绿色军营里一棵永不褪色的常青树;女兵,是绿色军营里一朵最耀眼的花朵。
在男兵的眼中,女兵是一则扣人心扉、百读不厌的“童话”;在女兵的眼中,男兵是一部妙趣横生的“百科全书”。
男兵如钢,勇敢执着;女兵如玉,平淡清澈。
男兵的故事像挂历,每一页都诉说一份平淡的辉煌;女兵的故事像风铃,动一指便有一串像雨像雾又像风的旋律。
男兵的呼号最响亮,黎明的每一缕阳光是男兵们用雄壮洪亮的“一、二、三、四”吼出的;女兵的歌声最迷人。南兵最拿手的歌是《军营男子汉》,那时他们的本色,那时他们的骄傲;女兵最得意的歌是《军中女孩》,落日的黄昏里抱起吉他高唱一曲,胜过多少名歌佳谣。男兵的手榴弹投得特棒,好男儿志在军营;女兵的枪法极准,虽然在第一次扣扳机的一瞬间怕得闭上眼睛,但却在往后人生历程中准确地把握住了“准星”。
男兵总是把相思和孤独留给了黄昏,思绪化作缕缕青烟飞向远方。女兵常把寂寞和思念藏进了带锁的日记本,记录她们喜怒哀乐的日记便是一部记载中国女兵的“史书”。
男兵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女兵爱流泪,但女兵却从不为自己戎装的选择而落泪。士兵的泪是一首忠诚的歌,是春雪、秋雨,是融入人心的甘露……
哦,潇洒的士兵,美丽的士兵。
有一个哨兵
夜晚,我在沉沉地睡梦中被领班员轻轻唤醒,穿好军装扎上了腰带提上了枪,我来到了哨所。
黑夜中,战友头顶上的那颗国徽闪耀着光茫嵌入我的眼帘。走进哨楼后,我迅速和上一班哨兵完成了交接。战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告诉我说:“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你的精神很好,气色不错嘛。”他不失时机地和我开了一句玩笑,以驱赶寂寞的空气,使凝重的夜变得温馨一些。他将他用过的一盒清凉油塞给了我,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当战友庄重而又深情地向我敬了个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后,一股浓浓的孤独渐渐向我聚集,眼皮越来越重,大脑也开始空白起来。我摇晃得厉害,“不能睡,这是在哨位上。”我不断地告诫自己,手指使劲地在大腿上拧着,同时在自己的额和太阳穴处抹上厚厚的一层清凉油。头皮火辣辣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想起了军纪,在哨位上打盹是要受到处分的,我的心不由地缩了一下,可睡意始终缠绕着我,大腿的伤痛和清凉油也开始失去了作用。
我在哨台上恍恍惚惚,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里炸开了,差点将我从高高的哨台上惊了下来。我喘着粗气察看周围的情况,一股冷汗渗了出来,枪在手中也握得更紧了,四周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迹象。桌上的电话响了起业,游动哨兵通知我,刚才那一响是因为通向电台楼顶的一扇铁门地栓坏了,弹簧将门重重地合在了门框上,没有情况。
一场虚惊,攥枪的手松了开来,我发现握枪的手湿漉漉的粘满了汗水,“该死的鬼门。”我心里诅咒着。为了不让自己再打瞌睡,我狠心将清凉油抹进了眼里,刹时眼泪涌了出来,冲刷着我的双眼,强烈的灼灼痛淹没了困倦。一阵清柔的夜见吹了进来,赶走了烦躁,让人觉得舒适惬意,一轮满月早已挂上了枝头,洒下淡泊的一层月光。
我仔细聆听着,四野里回荡着夜风留下的脚步声,它夹着一些落叶飞向了远方,不一会儿又裹着远处的尘土跑了回来,多美的夜啊!我想起来了,那名省政府门口高大威武的哨兵,是他陪我度过了学生时代,给了我勇气,让我穿上戎装。他还停立在那儿吗?如今我们同在一片橄榄林中,同在一片月光下,我知道,他此时也一定和我一样,思念着远方的家乡。我想起了妈妈为我送行时那依恋的目光,我多想大喊一声:“亲人们啊,我是多么地想念你们。你们一定已进入了梦乡,你们可知道,远方的我为了祖国的安宁还在哨位上站岗。”
一丝亮光象星星一样在月色中闪烁,向我靠近着,啊!是国徽,它是那么耀眼和明亮。这一刻我领悟到了,我和我的战友们正是这国徽的一部份,在这漆黑的夜里,释放着永恒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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