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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人民广播电台 小凤VS尹岩    (下集)

(2007-06-22 06:29:16)
分类: 媒体报道
 

山东人民广播电台小凤VS尹岩    (下集)

 

2004年

 

80年代的北京北大女生尹岩在图书馆读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仿佛自己的心事一下子被人说中,她想起那个在学校大会上坐在前几排的清瘦高大有着贵族的苍白的男生,当男孩侧过脸跟同学说话时,坐在后排的女生尹岩瞬间就陷入一场柏拉图试的单恋,多年以后尹岩才明白,其实那个时候她爱上的只是她的爱情,而她的爱情与那个有着王子一般的侧脸的男生,其实没有关系。

小凤说:大家好!这里是山东电视台小凤直播室,我是小凤。今晚继续播出本色女子尹岩访谈的下集。尹岩喜欢的书籍、电影和音乐。尹岩60年代生于北京,北京大学法语系的学士,北京电影学院硕士,法国巴黎索尔邦大学博士,巴黎高等商学院MBA。2003年3月,尹岩辞去了《ELLE-世界时装之苑》杂志主编之职,赴印度修行瑜伽,如今在北京日坛公园所开的悠季瑜伽馆,令京城女子趋之若骛,尹岩最喜欢的书籍就是这本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尹岩为我们带来那本书。

尹岩说:其实我自己的生活跟书融合在一起最紧密的阶段是我刚入大学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可能热读的就是茨威格的小说,蛮脑子都逃避不开。

小凤说:茨威格的书可是号称世界女人的手绢,我不知道尹岩看茨威格有没有哭过。

尹岩说:哭是要肯定哭的了,既然是全世界女人的手绢,我要是属于其中的话是逃避不开的。

小凤说:那你哭的程度怎么样?几级大雨啊?

尹岩说:我呀?

小凤说:有没有哭昏过去啊?

尹岩说:哭的都没泪了,心痛啊!

小凤说:心的哭泣啊?这是最高级别了。

尹岩说:心在流泪啊!

小凤说:哪一本小说能让你哭成这样。

尹岩说:好老套的,大家都很熟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书。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实际上不知道它这么有名,只不过我当时读大学的时候,修文学史的课,于是把所有的所谓世界名著,一一读下来。正好北大图书馆藏书比较丰富,所以我就把那些上课提到的名著,如果图书馆有的话就全部借下来,从希腊神话、荷马史诗这么往下看的,当读到茨威格的时候,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自己的心声在向另一个倾诉,于是等于把自己的一些感触,少女情怀都跟茨威格那本书里的女主角的情怀完全融合在一起。

小凤说:“那我觉得你像茨威格笔下那些女人,她们好像都有那种很深的情感痛点,而且好像埋藏得很深的。

 尹岩说:茨威格的女人都是在爱情中挣扎的。其实呢?当时是在经历一个不管是柏拉图式的恋情,还是这种单想思啊,正好是无条件地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打中了,所以完全像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然后我好像在为那个人生存。正好是同样的时刻,看着小说里头那女人的所有举动,她所有的窥视,所有的观察,还有她的所有偶然情景中与那个人的偶然相遇,或者自以为那个人给她投过来的一个眼神,一种慌乱,很多都是在我生活中经历的,当时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好像在读我自己。

小凤说:完全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影子。

尹岩说:其实也是容易把自己往里头套,觉得爱情越沉痛越好、越美,就好像以前有首歌,情到深处人孤独。听到这首歌就想:唉呀!真准确呀!越孤独越孤芳自赏,觉得没有任何人的爱情比自己经历的爱情更伟大。茨威格的那个小说吧,怎么说呢,他就跟一个橄榄似的,永远都是青涩的、苦味的,就是那种自我主义,茨威格的故事永远是在爱与不爱之间,两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人之间不产生任何关系,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包括那部《人生中的24小时》。还有一部我再也想不起来名字,我每次到新华书店的时候,都在茨威格小说选集里找那本小说。是茨威格中篇小说中的一部,讲述的是在树林里,年青的少男少女在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他曾经触摸过那个女孩子的臂膀,那种滑腻的、还有清冷的皮肤,一下子让那个男人怦然心动,因为这个触觉他爱上了这个女孩子。茨威格小说中这种爱情双方之间的关系,是种特别的关系,就是两个关系者不发生关系的时候,实际上这样的爱情最完美,因为它完全是想象中的爱情,也可能正是这种想象中的爱情,才让你觉得它就更有空间去发展,更加更加的悲凉凄美。

小凤说:那么尹岩刚才从你的讲述当中隐隐约约觉得你在北大的那段日子是不是自己情感上也是正在经历这样一个单恋的过程是吗?是不是也是一个非常柏拉图、非常遥远的一个爱情,是不是至今那个人都不知道呢?

尹岩说:可以说我是用同样的心境喜欢那个男孩子。只是我这个人是很现实主义的,我不能把我自己的生活全耽误了。我有现实中的爱情,这个爱情是精神中的那种寄托。而当你这种寄托完全在想象中的时候,其实特别享受,它比生活中的男女情长啊,耳鬓厮磨啊,更享受,是另一个层次的享受,真的让你觉得只属于你。它是一种毫不妥协,毫不遗憾。因为这种遗憾大到和对方接触不了,那种大的遗憾啊,已经对你来说变成了一个享受,包容着你,它已经不能成为遗憾了,那遗憾变成一个特现实的东西,我觉得就象瞎子似的,你的眼睛被蒙上了,你的听觉突然发达了,可能这种精神境界是真正的接触被阻碍了、被阻隔了,那么反而所有的视觉、所有的听觉,所有的想象力全都打开了,无极限地发展。

小凤说:这样的感情美是美,但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茨威格的小说重叠了尹岩那段时期的青春岁月吧!那现在尹岩的情感状态是属于一种什么状态呢?

尹岩说:我从来觉得情感是一种特别美好的事情,现在我觉得大家如果能够分享一种愉悦,真的是双方的福份。

小凤说:尹岩你如果给听众列一个书单的话,你感觉怎么排名呢?

尹岩说:列书单啊!

小凤说:对!

尹岩说:我这个人啊!读一篇小说就不变,《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不说了,《一个女人的24小时》,《夜天台》呀,这些都是心理描写。这些小说都是以细腻的文笔来写女人,我觉得特别善于观察女人,体味女人的心理变化,我觉得他对女人特有善意,像贾宝玉一样。茨威格绝对是一个爱女人的人,他特别欣赏女人。。。

小凤说:你觉得一个男人,用这样细腻的心灵、笔触来观察女人,有没有让女人值得怀疑的地方呢?他了解女人,他能比女从更了解女人吗?

尹岩说:他对女人的一些了解呀,带有他的想象部分,你看茨威格的小说,他的细节描写还真的是跟女人平时的那种所谓的正常反应,就是咱们说的临床表现一致。

小凤说:生理反应?

尹岩说:我觉得比较相辅的,我喜欢爱女人的男人,他们爱女人的时候,不是把女人当做猎物,不是把女人做为一种炫耀,他就是喜欢你这个天造的尤物,他看你的眼神,他对你发自内心说的话。。。他们都是属于护花使者型的,其实也都是有女人崇拜心理的男人。你想呀,当一个人欣赏你的时候,他欣赏你的过程,你也喜欢你自己,比如说,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觉得你很聪明,你觉得你真的很美,或者你觉得有些地方很打动人,这种感觉是很舒服的,如果你像一个斗士,总是我要跟你争斗,我要跟你最后一试高低,这就成了一种较量的关系,我跟你是一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真的这样对我来说,特无味,我不想像卡门似的,我喜欢男人与女人之间有一种心泉的涌动,这样很享受的。

音乐

小凤说:“你说我爱你,我说等等吧!我说你要我吧,你却说你走吧!这是法国导演特里弗的影片《朱儿与吉姆》中女主人公凯斯林的一句读白,三个人的故事注定要成为爱的惋歌,朱儿与吉姆正是对不可抵及的爱的哀叹,特里弗是法国新浪潮的创始人,曾经执导《朱儿与吉姆》《枪击钢琴师》《最后一班地铁》等著名影片,特里弗也是做为巴黎电影博士的尹岩最喜欢的电影导演,更是做为女人更喜欢的导演。

音乐

尹岩说:我最喜欢法国新浪潮的导演特里弗。

小凤说:特里弗?

尹岩说:对。他一个特典型的爱女人的代表。他的作品都是表面是男人在征服世界,在操作世界,但实际上呢,男人都是被女人的柔情所左右着。

小凤说:都是女人的手下败将。

尹岩说:其实就是说爱女人是出自善意,然后他先是让女人落在一个比较被动的状态,然后最后的结尾女人永远都有比男人主动。就是说女人刚开始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很柔弱的很小鸟依人的,很依赖的,但是到了关健的时候,当事情要变质的时候,这个变绝对来自女人而不是来自男人。

小凤说:怪不得对特里弗有一种说法,就是说女人形象一直统治着特里弗的银幕,看来这个意思不仅仅就是说女人的形象在占据着特里弗的银幕,而她还在统治银幕上这些故事情节的发展对吗?

尹岩说:对呀!而且女人永远是条主线,是一条非常强烈的生命脉线,男人是外表刚,内实际上是非常柔弱,女人正好是相反的。

小凤说:外表柔弱,内心刚强。

尹岩说:就是说内心左右世界。女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男人是刚开始他要的很执着,等到一定的困难的时候他就会左右为难,当男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女人的这种坚定就显示出来了,于是女人就开始把握这个命运了,应该是这样的。

小凤说:尹岩能拿出一部具体的影片来解说他的这个特里弗的这些特色。

尹岩说:最显著的就是《朱儿和吉姆》,等于是女主角是在朱儿与吉姆之间。。。

小凤说:朱儿与吉姆是一对朋友,然后他们共同爱上一个女孩。

尹岩说::对,然后这个女孩属于一个自由身,就是朱儿与吉姆都被这个女孩所诱惑,但是这个女孩因为自己的性情,和某时某地的心情,在两个男人之间选择,所以,两个男人的情绪是被这个女孩子所左右的,所以实际上在这个三角关系中,两个男人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女人是一种自由主动的角色。另外,刚才说的是一开始男人好像特别执着,女孩子是在一个被动的状态下,慢慢的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女孩子出来掌握了命运,在电影《爱女人的男人》非常典型。在这个电影中,一个老师和一个航空小姐有了婚外恋,所以他每次出去讲课的时候都带着这个女孩子。影片前边就是说这个男人风风光光地去讲课,女孩子被永远的藏起来,苦苦的在房间里等着他。那个时候你觉得那个女孩子的命运其实蛮被动的,但是到了最后,当他真正向这个女孩求婚的时候,而且告诉女孩子他要走出这个家庭,“我们买一个新房子,我们怎么怎么样。。。”女孩子这时已经受了一路的委屈,她重新考虑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于是就在毛坯房工地上,当这个男人特别信心百倍地跟这个女孩子描述憧憬他要为他们两个建立未来生活的时候,女孩子坚定信心跟他说:我不认为我们很合适,我要离开了。男人很沮丧,他就回去想挽回跟夫人的生活,由于不敢跟夫人讲,他到常去的酒吧的电话亭给他夫人打电话,正在这时,他的夫人拿着一杆猎枪走进酒吧,冲着他打了一枪。

小凤说:就是说实际上刚开始两个女人都被这个男人玩于股掌之间。。。

尹岩说:对呀!男人决定他的取向,女人决定命运。

小凤说:实际上两个女人同时裁决了这个男人。

尹岩说:对!是这样的,实际上女人在电影中是很强的,而男人呢就是说关键时刻实际上他真的把握不了,这样的电影,女人看起来当然是很舒服的了。还有一个比如说就是说一个女人被抛弃了电影,实际上是有,但是在特里弗的的荧屏上来说男人和女人的形象还是能看到。就是说,即使只是在一个抛弃的关系中,是女人把男人抛弃关系,男人的形象是一种懦夫的形象,女人还是一种烈女的形象似的。

小凤说:我知道你是想说阿黛儿雨果的故事。

尹岩说:对,就是说阿黛儿雨果的故事。她追她的法国中尉追到一个边远的地方,那个电影永远都是腥风苦雨的,阿黛儿永远烈火燎心似的不断地写着情书,所以整个荧屏你就觉得女人是一个真正的爱的圣人,而男人永远是一个逃避者,永远不敢承担责任的人。所以说即使被抛弃的关系中女人的形象还如此鲜亮,也是特里弗有一种永远对女人的崇拜,崇拜这个生物。

小凤说:“刚才你讲到的几部特里弗的电影呀,大家可能感觉到他的电影当中比如说可能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故事呀,或者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故事。特里弗的感情哲学就是用他的影片一直质疑一夫一妻制,我不知道尹岩有没有从他的电影中感觉到特里弗对于婚姻制度这种怀疑呢?

尹岩说:其实不是特里弗的电影,如果要描叙法国的电影,法国电影永远都是三个人的故事,永远是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仔细看全都是三个人的事情,那你说他是不是质疑一夫一妻制。其实三个人才会有情感的纠葛,对他来讲,两个人的情感纠葛是不存在的,永远都是三个人的冲突。

小凤说:尹岩你在法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感觉法国人的现实生活也是这样子的吗?

尹岩说:法国人都不一样,比如说法国的外省人生活和法国巴黎的生活完全是两回事。巴黎人的生活就是法国电影中的生活,但是法国的外省人的生活,是一个特纯朴的生活状态。

小凤说:就像是《包法利夫人》的那部小说所说的是吗?

尹岩说:说外省不是一种贬言,其实就象说纽约不是美国,就是纽约。巴黎就是巴黎,它不是法国,一出了巴黎才进法国,比如说巴黎是一个不夜城,你要真正到了法国的外省的话,跟我国内一样的。晚饭大家都会回家吃,然后店铺都把门关上,清清冷冷的,没有那种疯狂。真正的疯狂还是在大都市,大都市鸦片多。

小凤说:鸦片多?

尹岩说:对,大家容易疯狂。

小凤说:尹岩,因为我刚才一不小心呢打探到了尹岩的一点点隐私,我们在上一期节目里呢其实大家都知道了你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美满的异国姻缘,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很漂亮的女儿,然后你们两现大已经分开了,然后刚才尹岩告诉我,现在又快要做妈妈了,可是并没有再结婚,像你的这种举动的话我想现在这种社会的宽容度已经非常的大了,这种事情大家也不会觉得怎么样的,可是在一些很老套的人看来,就觉得好像有点挑战社会秩序了。

尹岩说:我觉得没有这么严重吧。

小凤说:我想听听你对个人情感是如何的梳理。

尹岩说:我觉得我在做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因为我一直觉得什么事情都不如让我有孩子觉得高兴,所有爱,不管是爱生活,还是爱男人呀,永远都抵不过我对孩子的爱,我觉得我的孩子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给我带来的都比我给他的多得多,我觉得只要我可以,只要我安排得好,我就要孩子,孩子是我认为最应该做的事了。

小凤说:那你有没有想过要跟孩子的父亲先结婚,孩子的出生有一个合法的父亲的话,这样会不会让生活更轻松一些呢?

尹岩说:什么叫合法不合法,不就一张纸嘛,我觉得真的就是一张纸,有的时候呢我觉得有一张纸可能大家顾虑就多了,没有一张纸的话,大家反而敞开心扉。

小凤说:那你是不是打算有一天孩子为你托着婚纱?

尹岩说:我二十岁就想结婚的时候如果我有一个孩子为我托着婚纱,那就太漂亮了,我妈说你绕了我吧!其实我觉得很多事情别看得那么沉重,真的,最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开诚布公,非常坦诚,而且放松。

小凤说:愉悦!

尹岩说:一生,说实话,所谓的每人都是一本难念的经,或者说每个人生活中都有一些属于个人的空间,或者他的某一部分是不能与你完全契合的,我觉得这太自然了,所以大家能够在一起已经是一种缘份嘛。

小凤说:当我在日坛公园里第一次见到尹岩的时候,她的一袭白衣,她通身散发着滋润的光辉,那么端装,那么耀眼,我竟然没有见到她身怀八甲的秘密,我想不是每个女人都敢于做尹岩这样的生活,敢于走尹岩的这种道路,虽然这并不是我们提倡的方式,的确因为这需要一个女人足够的智慧,足够平静,足够深隧,足够宽阔,完全内心有足够的爱,对人的爱,最重要的是她对这个世界有足够的爱。大家好,这里是山东电视台小凤直播室。今天的嘉宾是来自北京的前《ELLE-世界时装之苑》杂志主编,北京红色时代传媒总监,悠季瑜伽馆馆主尹岩,一段广告之后我们继续尹岩给我们带来的电影和音乐。”

音乐

小凤说:欢迎您回到山东电视台小凤直播室,小凤直播室每周一晚重播每周六上午九点。济南地区 FM商务调频96,下午十七点三十分展播,今晚小凤直播室的嘉宾是来自北京的前《ELLE-世界时装之苑》杂志主编,北京红色时代传媒总监,悠季瑜伽馆馆主尹岩,那么每一个走进小凤直播室都会带进一本小说一部电影一段音乐。尹岩最喜欢的书籍来自奥地利作家茨威格,最喜欢的电影则来自法国的导师演特里弗,尹岩你知道吗,今天在网上居然搜到了很早以前的北京电影学院的一个学刊,然后上面有一个特里弗的专号,居然有尹岩一篇论文,叫做特里弗的其人其事。

尹岩说::对!

小凤说:那么尹岩一直很关注特里弗,那你去法国跟特里弗有关吗?

尹岩说:唉呀!他过世了,如果他不过世我肯定就见到他了。我大概在中国的时候就想如果有幸去法国,我一定要去见特里弗。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特里弗八八年去世,我是八九年去的法国。

小凤说:很遗憾是吗?

尹岩说:是很遗憾,但我自己知道如果特里弗没走,我肯定会去见他,而且我肯定能见到他。

小凤说:见到他以后你会跟他聊什么呢?

尹岩说:我也不知道,见到他的时候就不由我了,见到特里弗我就觉得他只要用他的眼睛一看我,我就会想就是他讲了那么多动听的故事,拍那么多漂亮电影的人,我觉得就好了。我总觉得特里弗是用他的一生来讲他和女人的故事,而且呢,他所有的爱和所有关注都发生在他的电影里,他的生活中跟女人的关系与故事,跟电影重合的部分就不说了,只要跟电影不重合的,都极莫名其妙,极平淡的,他就是生活在电影里,我觉得他真的很享受,他就活在电影里。

小凤说:那特里弗有点像茨威格。茨威格一生写了很多部小说,写女人,特里弗好像每年都要拍一部电影吧,拍了二十三部电影。

尹岩说:对,而且他每部都发自真心的去爱他的演员,他的那种爱在电影里都能感受的到,特里弗爱他的女演员,爱他的角色,我觉得太天经地义。他的女演员都是法国最美的女人,像《最后一班地铁》里的德诺夫,阿佳妮等。特里弗不是那种侵略性地爱女人,他对女人没有侵略性,他不是那种刚性男人,他永远是用柔和包围人。

小凤说:与茨威格很相似是吗?

尹岩说:茨威格比特里弗尖刻。

小凤说:是吗?

尹岩说:茨威格还是蛮冷静的,他对女人的描述有点撕心裂肺,而且有点做分析似的一层一层地去揭开,但是特里弗不是这么科学家,不那么纯理的,特里弗更感性。

小凤说:那你刚才用青橄榄来形容茨威格,你觉得用什么来形容特里弗呢?

尹岩说:我觉得是芒果,有很香的肉感,润滑更肉感。特里弗写得是更感性的享受。茨威格是一种自闭的享受,特里弗是一种开放式的享受,让你更有一种冲动走出去。茨威格有股冲动缩回自己的天地,所是觉得还有些不一样。

小凤说:那么今晚尹岩给我们带来的音乐又是怎样呢?记得在第一次采访完尹岩,还特地到她开的日坛公园里的的瑜伽馆,里面飘荡着一种来自古老印度的梵乐,听上去非常的超然出世,我原来猜想尹岩给我们带来瑜伽音乐,但是没有想到他为我们带来的音乐,如此入世,听起来如此的红尘滚滚,尹岩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音乐,又是一个情圣的吧!一个护花使者。

尹岩说:不是护花使者。

小凤说:是一个采花大盗。

尹岩说:不过我觉得采花大盗还是来自一个特别特别有名的法国的歌手GAINSBOURG。

小凤说:GAINSBOURG?

尹岩说:是法文GAINSBOURG。

小凤说:好像没有中文的译名是吗?

尹岩说:没有,中国肯定是没有他的歌,他的歌最大的特点就是,咱们不说是色情,咱们更看重的是情色。”

小凤说:情色?

尹岩说:特别会用歌声来表达男女之间的最赤裸裸的那种最自然的关系。

小凤说:就是表达性是吗?你的意思?

尹岩说:其实他的这种性,是生命的互动………这种性让你想象的不是那种赤裸裸的动作。

小凤说:没有不洁的感觉。

尹岩说:对,没有不洁的感觉,是特别自然的,是大自然营造了这两个生物,两个生物之间的互应。

小凤说:我觉得好像没有人用音乐表达过这种东西,因为我们顶多是用那种黄色小调呀之类的。

尹岩说:黄色小调是这样。它主要是通过歌词进行挑斗,但是GAINSBOURG是用他的旋律,还有他的声音,用他最简单最直白的歌词,他从来不用脏字,但是他也有脏字但是他也不叫脏字叫做淫词的表达爱意。特别无辜,特别理所当然。他有个特点就是跟为世界上顶顶有名的女明星写歌,联唱。

小凤说:是吗?

尹岩说:尤其是法国的女明星。比如说唱的最多的是JANE BIRGEN。英国著名女演员,            在《尼罗河上的惨案》里扮演开始是受气包似的女佣人,后来变成凶手的角色。打扮特漂亮。她的声音总有一种声带的颤抖,而且唱的时候一种极其磁性浑厚,近似中低音,和JANE BIRGEN那种半少女半成熟的颤音配合,听的时候你会觉得是两个生物纠缠在一起。

小凤说:我觉得尹岩说的这个挺悬的,完全用音乐,用声音来表达那种男欢女爱,而且听来特无辜,听上去还不想靡靡之音。

尹岩说:不是靡靡之音,一下子打到你神精上去了。不是那种男人短言细雨,去挑逗你,撩拨你什么的,他完全直接道白。

小凤说:在什么样呢?在吸引一个女人。

尹岩说:他都不是说吸引你,而是在求欢。

小凤说:有点动物性了。

尹岩说:他就是有点动物性。但这种动特性是特朴实的。

小凤说:那就是纯动物性的。

尹岩说:但这种纯动物性的美,纯自然的那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根本就是无可抗拒的。

小凤说:那我觉得赵忠祥主持的动物世界可以用它来配音了。

尹岩说:觉得这种情感在流。

小凤说:我估计不可以在国内引进吧?肯定会被列为禁歌的。

尹岩说:其实也没有啦!他没有那种色情的东西,只不过是可能因为法国这种歌非常的少,这种歌你只要一放出,不管是懂不懂歌的人,一听就都会被震动。

小凤说:就是说听他的歌会有生理反应是吗?

尹岩说:哎!觉得一下子就把你焊在那了。

小凤说:焊在那了?

尹岩说:听那歌,尤其是女声一出场,一下子大家的本性被唤醒,有时候像一副春药。

小凤说:非强力春药。

尹岩说:纯自然的这种态度。而且他的编曲真的好听。

小凤说:你是在哪能里听到的?

尹岩说:我是在法国发现的。

小凤说:法国人是怎么看他呢?是觉得他很棒很崇拜,还是当做怪物。

尹岩说:其实没有啦,大家都带着一种很欣赏的,对于法国人来说,GAINSBOURG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家对他的每一首歌都议论纷纷,有的时候觉得很过分,大家都认可他是一个文化。

小凤说:已经成为一种现象了。

尹岩说:大家都觉得他的生活状态有点惊世骇俗。

小凤说:他怎么惊世骇俗的?

尹岩说:比如说他和JANE BIRGEN。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大胆的拥抱呀,因为JANE BIRGEN是一个特别性感的女人,瘦瘦的,总是穿着一特短的衣服,上面呢扣子开的特低,上面平平的胸脯有时总是半隐半露的,就是他们两个总是有一种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公从面前,所以大家觉得。”

小凤说:他们两个是夫妻是吗?

尹岩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夫不夫妻。

小凤说:是情侣有没有那张纸你也不知道。

尹岩说:没有人去关心它。GAINSBOURG给法国的每个年代从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所有最顶牌的女明星都谱写过这种歌。

小凤说:他是单方面的给人家写吗,而且有没有让让那些女明星认为是骚扰呀?

尹岩说:不是,他写的曲是和那些女明星唱的呀。

小凤说:他们是对唱的是吗?

尹岩说:对呀!所有的写的都是对唱的,最后一个写的临死前写的是《          》,《          》的话就是法国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出名那个女明星。”

小凤说:“对,好像是约汉莫得夫的太太吧!就是演那个引进的一部大片《加乐比海盗》。”

尹岩说:“但是           可反叛了,在法国特别红,所以在最后做的几首曲就是给他做的,

真是一个奇人了对不对?对呀!然后写阿嘉尼写的应该叫《游泳池》。阿嘉尼是我认为最漂亮的法国名星,

那种美是射人心魄,他就是游泳池,就像是面包室,叫做情人的怀抱,你动身跳入游泳池就像是投入了情人的怀抱,跟水的接触就像是跟情人身体的纠缠,他的那种想像是很美的,而且他要所以的女人唱歌的时候都带着那种泣声,是一声一声顶上去的。”

小凤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可是他在法国那么有名,又说他的音乐无国界,而且现在这个国际上音乐的交流,现在这么畅通,比如现在美国排行榜第一呀而我们这边马上就知道了,可我们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呢?可能还是跟观念有关系?”

尹岩说:“还有一个是跟语言吧,因为他不是说一年出多少专辑的人,他就是从六十年代一直红到他过世,他的一年才出版二三首哥,他不是真正的音乐人特出盘。”

小凤说:“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家了。”

尹岩说:“他实际上一个艺术家,他的每首哥是一个作品,而且那我想一个是语言上的原因,而且他还有一个原因他本身他不像推似的,这个时期“哗”一下推出来了,他一直都是这么多年就是这个特点,可能还是太法国化了。”

小凤说:“你刚才说他的歌不是色情,而是情色,我觉得这虽然是两个字颠倒一下,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情色吗,当然是先有情才有色啦,色情就有点机械了是有点以色为准,比较生理性的。

尹岩说:“大家对他都很认同。他住在巴黎左岸。左岸即塞纳河左岸。法国知识分子都生活在左岸。那么他巴黎的家是在一个大房子里,外面有个围墙,差不多四五米高,他过世的时候,一夜之间,整个围墙上,差不多四五米高十米宽上全部写满了各种纪念他的字,全是大家对他那种最热辣的悼念。

小凤说:是不是都是女人写的,是不是女人半夜偷偷去写的?

尹岩说:没有,都是很多青年人,因为有很多喷漆喷上的。

小凤说:就像是涂鸭那种。

尹岩说:对。他们都是六十年代出生的年青人和八十年代出生的年青人。对他的歌都有共鸣,好像是代表那种生命。

小凤说:他不是和年代有关,是和生命有关。

尹岩说:对,我觉得是这样,不能说他是六十年代时的歌手。

小凤说:对。”

尹岩说:他唱歌时,永远都是场场爆满,他不是一个歌唱家,不是一个歌星,他实际是一个用歌声来做艺术的人,他很多艺术都好像是行为艺术,他后来的那些年,喝酒喝得很厉害的,他的嗓音就变得很沙哑了,但仍然很受欢迎。我印象特深的是他的一个个人演唱会,我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的舞台上什么都没有,就是空的,然后就有一架钢琴,然后有一把椅子,然后椅子还是单背椅不是扶手椅,而他一会到钢琴那去,一会到椅子那去,一会清唱,一会伴唱,然后他时不时地拿着一个大雪茄,强烈的光束照在他的身上,雪茄的烟圈变成了青紫的光圈,在上空缭绕着,然后经常是,他唱他的前两句,然后他自己不管是醉酗酗的还是迷失在他的那个光晕里了,其余的歌的部分全是台下的人给唱出来,那个时候你就觉得他跟他的歌,他跟他的所有的歌迷们完全是在一起,完全是一个精神领袖似的,我说一句话,后面你们把我的整个文章都背下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小凤说:尹岩你手里有没有他的碟?现在可不可以给我们大家放一段我可以在这边录下来。

音乐……

小凤说:“这就是GUAINSBOURG和 JANE BIRGEN 对唱的《我爱你》,真的要谢谢尹岩费了半天的劲儿,最后是用手机对着音响,并且调试了几次音量,但是最后很不好意思,还是录成了不成样子的效果,还好,因为效果不好,所以呢情色指数就大打折扣了,所以呢被投诉的嫌疑指数也大打折扣了,在这首歌里呢,一开始是女生在唱我爱你,然后男人说我不爱你,女人说你像海浪一样包围着我,涌入我的身体又退去,爱我,再爱我吧,因为我爱你。和尹岩聊天中学会了一个法语的单词就是我爱你。怎么拼来着,大家一起来听一下这首歌。”

音乐。

小凤说:和尹岩聊天我发现爱与美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两个课题。她是一个活在爱中的女人,她懂得男女之间的相处,与人的相处,与生活的相处,与世界的相处。所以她活得那么风光那么自由,说实话见过太多越活越不开心的女人,她们都说自己是被诅咒的女人,幸福诅咒爱情,年龄诅咒婚姻,时间诅咒美丽,但是对尹岩她一定懂得解咒的方法。好了感谢你收听小凤时间,今晚的嘉宾是前ELLE世界服装杂志的主编,北京红色时代传媒执行总监,悠季瑜伽馆馆主尹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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