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家圈里,徐坤应该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其实说朋友可能都见外,应该叫哥们儿。他正在热销的长篇小说《春天的二十二个小时》里有一段写她与三个男女在北京大学的尼斯酒吧聊到凌晨,那其中就有我,当然还有北京的另一徐,徐小斌,还有经现在的李大师——敬泽。当年我们好象着了魔似地经常在城北一带活动,泡吧、搓饭、聚会,并共同设宴款待八方来的文友,以至被有些人斥为北京文坛的“死党”,既羡慕,又挤不进来。——那真是一段疯狂而又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后来,这样的时光好象突然停止,因为坤儿的婚姻受到一次大的挫折——这个在她的《春天的二十二个小时》有些记载——加上她又考了博士。我也因为离开《北京文学》做了图书策划人,忙得四脚朝天。我们见面的机会相对少了,只偶尔在朋友的饭局上,在她给我发送的恶作剧般的手机短信息中,感觉我们情义的存在。说到短信息,有两件既让我窝火,又让我感动的小事,其一是:“你的手机已经被一种新的手机病毒感染,请你将手机用力往地上摔,用力摔。”我有点疑惑,我听过这种恶作剧,但坤儿好像从来没搞过这种小动作呀,我把电话打过去,可她已经把手机关了。没办法我只好把病毒再传给别人,才算睡了个安稳觉。还有一次也是深夜,她给我的信息是:明天沙尘暴,爬山活动取消。我纳闷,没人通知我明天爬山呀,我打过电话去,这回她没关机,她说确有其事,她每个人都发了通知,感觉我也应该去,又怕我没通知到,一个人去吃沙土,就发给我了。我听了是又好笑是又感动。
我的办公室里有两件坤儿送我的东西,一个是她和赵凝从贵州带来的蜡染布,上面是一个艺术的女人体,她说这是投我所好,我哈哈一笑就把它盖在我的苹果电脑上了,谁知不久电脑就坏了,怎么修也修不好,真邪了门了,真不知道她是什么用心。另一个是她去爱尔兰给我带的作家乔伊斯的石膏版画像。我把它挂在办公桌前。我知道乔伊斯是坤儿最喜欢的作家之一,为此她还在《青年文学》上写了一篇文章,而我也因为这张画像,第3次读了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两个礼物,两种不同的结果:“美女”让我的电脑尝了不小的苦头,“乔伊斯”则让我的大脑重新体验了一次一个艺术家的伟大的心灵之旅。
又好久没和坤儿见面了,明天拉上一帮人到‘尼斯去’,聊它个通宵。
(此文发表于《楚天都市报》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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