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先说生病的日子。
我犯咽炎整整一星期了,起初的三天嗓子疼,第四天开始咳嗽,然后就是彻夜的咳,不得不垫起两个枕头却仍然喘不上气,喝中药吃含片都不管用。爸妈看不下去了,押着我吃完晚饭看急诊,其实是不想用抗生素来治病,因为觉得那样就代表我真的病了,整整四年,每到这个时间我都要跑医院,真的厌了。
2003年1月,因为拍戏我发了十天的高烧,当时幸好有我经纪人在,她叫了出租车接我到医院看病,然后每天找人来我家里给我打点滴。那段日子身体很痛苦,眼压始终很高,头痛欲裂,但是心里却很快乐,因为那是第一次在北京生病的时候有人照顾我,陈好的经纪人鸽子还给我炖了鸡汤拿来看我喝下,我大学里最好的女友带着他的医生男友在我家给我打点滴又削苹果吃,“狐朋狗友”蒋亲自上门给我送暖贴,公司的经纪人们轮着班来看我,那时几乎所有关心我的人都来了,只有当时的男友不在,但是我不怨,因为我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也习惯了在北京一个人扛病。那段日子,我觉得友情的珍贵
2004年,拍完《天一生水》的最后一天,我感觉自己不对劲了,然后在北京租的房子里睡了三天,但依旧白天无力晚上发烧,第四天终于到医院急急地打完点滴先压下热度为了可以下午飞回上海。大年三十的晚上,父母再次送我到医院。那一年的年是在医院里过的,我输着液,另一只手里的手机不停的收着短信,都是祝新年好的,我不喜欢那样的祝福,都是群发,没有诚意和情谊。那年爸爸也没放鞭炮,我们和所有的病友们共同迎接新年。真的,原来在很多地方很多人,也可以这样悄无声息的辞旧迎新。那年,不祈求别的,唯有健康。
2005年一月,北京的新房子终于可以住了。我每天穿梭于家具店,灯具城,窗帘城,忙着挑选和各种人讨价还价,在空房子里等不守时的工人们送家具等到夜里十一点睡着了,终于又累病了。逃回上海过年。后来很多朋友说为什么当时不叫他们帮忙,我只有笑。我深知生活的琐碎,令人极度厌倦和疲乏,自己已经受够了,怎么还能让不相干的人承受呢?这一病,知道了撑起一个家的艰辛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