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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

(2006-05-08 23:00:14)
分类: 如实写作

可以说,刊社在宿舍楼办公前后的那段日子,是我最为充实的时光。

不久,我们搬迁到了院子前端的办公楼。当时是个5层的小楼,还有二层楼的另一个部门的,顶层是个内部招待所。

这时刊社宿舍楼空出了一套三居室,本人独自享用。我不出差的日子,热衷于做饭,而刊社的人则愿意到我这里“打贫伙”。他们常常会各掏一点钱,买点菜,但主菜是肉和萝卜。我会把萝卜汤做得雪白,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也会把鲫鱼汤熬得如牛奶一般。因为武汉人把请客说成是“喝汤”。所以我的做菜水平可以与他们比试了。我的炊具,也是有家室的老师们捐出的。我还有拿手的是,做大条的草鱼。因为比较频繁在一块“加餐”。弄得几位大嫂向我讨要秘诀,是用什么办法来“勾引”她们的丈夫,尝尝我做的菜,评价“不过如此”。其实,大伙儿喜欢在我这里凑热闹而已,非汤之功,而是一个小小聚会的地点而已。

我睡觉从来不关门的,因为同事们每天上下班都要从我房间经过,往往会破门而入。有次,我不知什么原因把门锁上了,他们猛地敲开后,进房间的第一个问话:“还有一个在哪儿?”第一个动作便是把壁柜门打开了,好像我这里分明藏了一个姑娘。

不久,我有了邻居。因为出现了家庭矛盾,有位年长的老师住在我的隔壁。他也许需要向人倾诉,便向我诉说着自己的婚姻苦恼。因为他的一个短篇也因为一个长篇,他夫人对号入座,要和他离婚。我惊讶于文化人的离婚大有不同,很是浪漫,又觉得离婚是大大不妥的事。便悄悄地给他夫人写了封长信,告诉我们这位长者的痛苦,力劝他们和好如初。他们后来和好了,特别邀请过我吃了餐饭,表达了谢意。

文化单位领导和部属等级观念相对弱一些。十几个人的单位,经济条件可以说丰衣足食,环境类似于一个大家庭。中午时,几个长者关在一起,好像故意留下我似的,说些黄色的笑话,并拿着我打趣。这些人在各自的领域均做得有声有色的,属于我所敬仰的人,我第一次听他们说些无聊的话,惊讶莫名的。就像我现在拿年轻人说笑,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样。我心里暗自得意:“小子们,我从前就是这么被炼过来的。”

因为过着一个吃饱,全家不饱的生活。从农村来,没有任何业余爱好,遗有大量时间,便疯狂写作。把我的未来都寄托于此,其实是一种逃避方式而已。不过,几年下来,也颇有收获。这期间,因为发行搞出了一点经验,交往了些朋友,全国有个发行网络,自然而然地便和书商打起了交道。于是,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有些书商找上门来,让我帮助搞策划,这自然要讲究文字功夫。这方面正是我的爱好。我常会伙同一些发行商,冒名策划一本杂志,发行于市场。那时赚钱也简单,一本杂志出版,发行就是十几万册。

这时有个特别的机会,让我们抓住了。武胜路文化市场的一位卖儿童图书的书商,提供了一个特别的信息,告知现在看日本动漫片,孩子们几乎疯掉了。如果我们改编出版这类动漫图书,肯定畅销。当时还没有什么知识产权的概念,于是我们一位主要头儿特别承包一个小公司,要我配合他。于是,我们分头行动起来。他与美术出版社一拍即合,我便分头打电话发行商,几乎没有碰到一个不叫好的。我打电话时,成都和山西,还有上海的几位书商回了电话,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详细询问了我们出版的情况,我隐约了解到他们也在打这方面主意。因为我们动作太快,他们有些措手不及。那段时间,领导我的头儿,每天要催问我打了多少长途电话,我如果打少了,他满脸不高兴。

在这个小楼的招待所,我的头儿请了10位连环画家,用录相的方式把日本动漫录制下来,定格一下,画一页。不几日,10本连环画便大功告成。很快投放印刷厂,紧急发动到市场,行销一空。这套连环画销售达到百万套。前面提到的那位武胜路的书商,每次都是用一个正方形的帆布包来交款。

其实,我们已经打开了一条动漫之路,现在想来,不知为什么没有坚持做下来。

值得一说的是,我利用发行出差的便利,在东南西北跑出了个五刊联合体。当时召开第一次会议时,《读者》的老总出了武昌火车站,没有通知接站,辗转来到我们刊社。我清楚记得,他穿着一双猪皮鞋,双脚满是泥泞,走到我的办公室门前大声问我在不在。我抬起头来,惊讶极了。他朴实的形象永远留在我心里了。两年前,我在北京见到他,他一只耳朵有些闭,常用手圈着耳朵和我讲话。我就文摘杂志创办向他请教,他的谈话依然是经验之谈。他向我讲述了他从50岁开始重新创业,到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创业。很让人敬重。他坦然地说:“我们人就是一个经历。不是么?”

北方来的一家杂志社的老总,是辽宁省委的省一级干部,掌控着一家发行200多万份的党刊,因为五刊联合会召开,即兴赋诗一首。上海来的法制刊物的老总,原是上海市办公厅主任,他握手的方式有力而特别,把人从一边拽到另外一边。这两位老总都属于老革命,他们互相抬举,我们看得莫明其妙。

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

随行来了位法制刊物的副总,喜欢长篇发言,还不断插话。他身患奇怪的多动症,他每说一句话,身体从动到脚摇摆过不停。我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在我笑声发出的当儿,我的经理集中生智,讲了句笑话,于是大家都非常开怀了。大家其实也是笑的同一点,因为上海那位先生实在表现得太怪异了。会后头儿责怪我,大家都忍不住了,要学点笑话掩盖一下,他严肃地说:“你这么冒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快乐的时光容易过去。现在想来,我十分怀念那段光阴。

 

东看我的小院西看我的小楼(3)

 

鉴于我对刊社做了一些工作,10本连环画销售不错。我上大学时。承包经营的头为我支付了一半的学费3000元,这在当时的确是一个不少的数目。完成大学学业后,本人便放手闯海了。趁十万人才下海南的余热,我去参与创办一本青年刊物。

可是,海南毕竟是个小岛屿,杂志发行必须靠大陆进行。

那几年尽管离开了这幢小楼。但从来没有和它失去过联系。我记得某年中秋节,老总特别从上海赶到南京来和我一块过。哪知我和邻居到了北大楼的草坪望月,他扑了个空。其实他是从南京去上海的,过中秋节我却忘了问候一下。他却买了些月饼和水果又回到南京。当他第二天把水果交给我时,我体会到他从上海过来和我们过中秋而不遇的沮丧,至今感动中。

我在南京的几年,刊社不管是与纪实文学作家的联系,还是与华东媒体的互动,以及一些发行会议的召开,都比其他地区相对要多一些,尽管华东地区是这本刊物的发行的重点,但我相信也包括我在南京的因素在内。

刊社同事来时多是相邀我一起活动,我偶尔也会请请他们。有次我夫人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向我推荐了一个朋友开的餐馆,我在这家餐馆对他们答谢,哪知不到十人,居然吃掉了近二十个菜。端上一个菜,几筷子压下,便吃尽一空,把那位办公室主任着实吓了一跳。他对我说:“怎么你们这些湖北人这么能吃。”我告诉他:“他们趁我请客时要宰我一下。是在鬼做的。”哪知回汉后,还直嚷着我请客,他们都没有吃饱。给我贯之以“一毛不拔”光荣的称号,简称“一毛”。此举却成全了我。我结识了一群弟兄,他们愿意往下排名次来。我就有了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排不下去只好叫什么卷毛韩毛相毛之类。十余年后,这帮弟兄有人居然成就千万资产。当这帮兄弟开着宝马和奔驰在这个小院里招摇时,他们又笑言,声称我有批洗黑钱的兄弟。呵呵,我告诉他们,都是他们惹的祸,谁让他们给我取如此名儿。

有时,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份吝啬了。还有次在南京一个特色小馆里请吃,回武汉后,我又变成了一个歇后话,叫什么冯总请客——辣椒伴饭。真叫人气得半死,哭笑不得。这些故事讲成了刊社的经典,新来的年轻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时,我不知怎么解释。他们往往和我在一块时,会主动掏钱,“冯总在这里呀。”他们理所当然掏了钱,有些本来是我掏的钱事,竟被格外免除了。有时被同事们敲竹杠时,我很有理由地说:“你们不知这个经典,冯总请客——辣椒伴饭。”我发现披着吝啬的外衣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一直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也许同事们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校正。

从前年纪尚幼,被年长的老师称之为“小鬼头”。当我稍微年长些,他们对我的称呼也有了些许不同,比如办事比较灵活之类。我似乎总被激励地发挥着这方面的优势。和老总去了一趟扬州,办完事情后,我们想到扬州转悠一下。我问他想不想找向导,他问我“哪有呢?”我便打定主意打个向导。刊社曾举办过一个对联征文大奖赛,得奖者是江苏的一位中学老师。他在获奖发言中,告知他常在《扬州日报》发表文章,是一位与我们刊物同名同姓女同行做责编。我趁他上厕所之机,很快找到了扬州的女同行。说明来意后,得到她的热烈响应,她说她亦听说了我们刊社同行。便热情地邀请我们去游览扬州的园林。分别时,她馈赠一张自己的照片,让我们回刊社转交。我惊讶地发现,同名同姓之人,其性格也很相近,是不是姓名中有某种暗示性,到致性格趋同。找扬州同行,使老总很纳闷,问我是从什么渠道找来的。其实我只不过是趁他上厕所之时,拔了114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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