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那条委蛇的长龙车身不见了。
宽阔的铁的台阶,走上去,脚跟与它擦得“踢踏”作响。
雾,始终绕缠着。
我慌忙看看四周,人并不是很多。没有人注意姑娘手牵着我,我略微放了点心,但紧张的情绪没有多大的缓解。
想抽出手来,又怕惊动了姑娘的热心。
话说回来,被女人软手拽着,还是舒服的。尽管舒服的副作用不一定小,但眼前还是能战战兢兢的快乐着。
总之,这么走着。我喃喃自语:“那十万八千里有双眼睛。”
姑娘没好气地说:“你有心情念诗。”
我自己知道不是念诗。总之,我是蝴蝶效应的认同者。
姑娘轻车熟路的,从铁板上拐个弯。我甚至看到了脚下有混浊的水,黄色的波浪一阵阵地拍打船舷。
我记得刚才明明是在列车的站台上。也罢,不要管了,把位子搞清楚在讲。
一个铁做的办公室,其情形也似在船上,因为我隐约听到有水声响,还有水的特有气息扑鼻而来。
铁办公室里有两人。姑娘向他们投诉,认为乘务员如此吃黑,是不能容忍的。
两人中离我们近一点的人,热情地站了起来,原来这人是个驼子。请注意,他是驼子,绝不是驼背。因为他的驼是驼在胸口上。我分析着,他小时候,把头栽进了肚子去,然后从胸膛凸出来,可是他的头好好地长到肩膀上。
姑娘投诉时,她终于放了我的手。我判断着,如果她不放手,恐被人说她有失公允吧。听完她的投诉后,驼子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此类事情。”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失去了胸腔的共鸣,发出的音怪得让人让人实在忍不住笑。
我打算笑之前,打个喷嚏来掩饰一下的。可是,喷嚏打不出,笑先出了。
笑时,我已经预知了后果,但还是冲天大笑了。笑毕,环顾四周,只剩下我一人。
有雾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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