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6月22日:2009年全国Ⅰ卷详评(五)
(2009-06-22 22: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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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三、本大题共3小题,每小题3分,共9分。(古文阅读)
题目配备:8.词语(理解实词),9.句子(信息筛选),
文言文备考要点:
①古文考查是一项知识积累和判断能力紧密结合的考查;
②知识积累的三要素:文言实词、文言虚词和文言句式;
③文言知识积累三要素中,最重要的是文言实词的积累;
④文言文阅读所要求的判断能力是:确认、整合和发散。
文本阅读要点:
①文本阅读的重点是文言实词,文言虚词和文言句式并不重要;
②备考复习中,要看需要,读文本是巩固文言实词的重要手段;
③考试中,是否读文言文的文本,要根据自己和题目需求确定。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8~10题。
魏德深,本巨鹿人也。祖冲,仕周,为刑部大夫、建州刺史,因家弘农。父毗,郁林令。德深初为隋文帝挽郎,后历冯翊书佐,武阳郡司户、书佐,以能迁贵乡长。为政清净,不严而肃。会兴辽东之役,征税百端,使人往来,责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征敛,人不堪命。唯德深一县,有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而百姓不扰。于时盗贼群起,武阳诸城多被沦陷,唯贵乡独全。郡丞元宝藏受诏逐捕盗贼,每战不利,则器械必尽,辄征发于人,动以军法从事,如此者数矣。其邻城营造,皆聚于听事,吏人递相督责,昼夜喧嚣,犹不能济。德深各问其所欲,任随便修营,官府寂然,恒若无事。唯约束长吏,所修不须过胜余县,使百姓劳苦。然在下各自竭心,常为诸县之最。寻转馆陶长,贵乡吏人闻之,相与言及其事,皆歔欷流涕,语不成声。及将赴任,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中绝。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后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德深至县,君实屏处于室,未尝辄敢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贵乡父老,冒涉艰险,诣阙请留德深,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为诈。郡不能决。会持节使者韦霁、杜整等至,两县诣使讼之,乃断从贵乡。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馆陶众庶,合境悲泣,因从而居住者数百家。宝藏深害其能。会越王侗征兵于郡,宝藏遂令德深率兵千人赴东都。俄而宝藏以武阳归李密。德深所领皆武阳人也,念其亲戚,辄出都门,东向恸哭而反。人或谓之曰:“李密兵马,近在金墉,去此二十余里,汝必欲归,谁能相禁,何为自苦如此!”其人皆垂泣曰:“我与魏明府同来,不忍弃去,岂以道路艰难乎!”其得人心如此。后没于阵。贵乡、馆陶人庶,至今怀之。
[译文]魏德深,原本是巨鹿的人。祖父魏冲,在周朝做官,先后担任刑部大夫、建州刺史,于是在弘农安家。父亲魏毗,做过郁林令。德深一开始做隋文帝的挽郎,后来先后做过冯翊的书佐,武阳郡的司户、书佐,凭借才能升任贵乡长。执掌政事清廉洁净,不严厉却整肃恭敬。恰逢朝廷发动辽东战役,征收各种名目的赋税,负责官员来回奔忙,向各郡县索取要求完成。当时朝廷的法度松弛紊乱,官吏大多贪赃枉法,在职权所在范围横征暴敛,百姓生活十分艰难。只有德深任职的这一县范围,能将有的和没有的相互交换,没有用尽全部力量,长亭索要的都能满足供给,而百姓却没有受到纷扰。当时强盗贼寇蜂拥而起,武阳的县城大多被攻破沦陷,只有贵乡单独得以保全。郡丞元宝藏受朝廷任命追逐捕捉强盗贼寇,每次战役都不顺利,一定把军械装备丧失殆尽,于是再向百姓征要勒索,动不动就按军法处置,像这样做已经许多次了。那些临近县城打造军械,都聚集到县衙大堂,官吏们互相督催责备,白天晚上地喧嚣吵闹,还是不能很好地解决。德深问清楚他们各自想要的器物,任用得力人员制造,官府里非常安静,总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德深只是管束长吏,所制造的器械不要比其他县多,以至于让百姓劳累受苦。但是部下各自尽力,差事完成得经常成为各县第一。不久改任馆陶长,贵乡的官吏百姓听说,相互间说到他的事情,都叹息哭泣,活都说不出来。等到将要赴任的时候,全城的人都来送他,一片哭号的声音,道路都阻断了。到了馆陶,馆陶全境的百姓,老老少少,都像见到自己的父母一样。有个狡诈的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结交很深,前前后后的县令县长,没有不受到他挟制的。自从德深到馆陶,君实隐居在屋子里,不敢随意出门。逃亡流浪在外的人等,都回到街市上来了。贵乡德高望重的人,冒着跋涉的艰难险阻,到朝廷上请求留住德深,朝廷颁发诏书准许。馆陶德高望重的人重新到郡城控告他们,认为贵乡的文件书信是假造的。郡里不能判决。恰好持节使者韦霁、杜整等人到达,两县的人到使节这里打官司,世界于是断决德深去贵乡。贵乡的官吏百姓,欢呼歌唱,塞满了道路,相互庆贺;馆陶县整个境内的百姓都悲哭,因此跟随着去安家的有几百户。宝藏十分妒忌他的才能。适逢越王侗到郡里征兵,宝藏就命令德深率领一千名士兵去东都。不久宝藏把武阳归附李密。德深所率领的部下都是武阳的人,思念他们的家人亲属,于是出了东都城门,面向东方悲伤痛哭而后返回。有人对他们说:“李密的部队,都靠近在金墉,离这里不过二十多里,你一定要回去,虽能阻挡得了?为什么像这样折磨自己!”那些人都哭着说:“我是和魏明府一同来的,不忍心背他离去,难道是因为路途艰难吗!”他就这样深得人心。后来死于战场。贵乡、馆陶的民众,到现在还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