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葵最近写了两本低调也是比较经读的书,《东榔头》和《西棒槌》。说经读,这两册书拿手里至少两三个月了,每次读了都不想放下,每次都有新的收获。说低调,我知道老葵经历过一些轰轰烈烈的事,也经手过一些热闹的人,制造过一些热闹话题,但都被他有意回避了。而这些东西原可以成为他业绩的一部分,至少算是一点儿谈资吧。所以这两本书以其说是眼熟,更多的是陌生。后悔跟他交往这么多年,原来对他所知甚少。过去跟老葵来往时,大家也就打打小牌,吃吃小饭,喝点儿小酒。到后来老葵开始喝茶古琴闻香会所,我就渐渐跟不上形势了,彼此的来往自然也就少了。偶尔会听到有杂志女编辑抱怨,说老葵说好给她们写稿,结果石沉大海,杂志险些为此开了天窗。我以为老葵放弃了写作,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想不到这些编辑是老葵的托儿,因为这两年老葵一本接着一本,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原来他的笔头一直没闲着,而且大多文章都是出自他从原来供职的出版社出来以后。
虽然得罪过杂志编辑,但老葵却说他有杂志心态,写的文章也很像是在拉杂,其实在我看来还是有条清晰的文脉,叙述方式走的也是老学究式的稳健的路子,其中可以读到老葵的隐秘追求,为此所做的种种功课以及步入中年后的各种取舍。不得不说,老葵是个正派的人,有的时候很非常感性。特别是读到老葵他爸在县城骑自行车带着他那段,确实是让人难忘的场景。书里的有些话题我能接得住茬,比如北京的夏天南方的冬天,糖炒栗子烤白薯等等,但《管锥篇》《兰台万卷》之类的我就陌生了,更谈不上跟老葵切磋交流了。至于老葵文中引述的那句“杨老颓独占杨葵”,虽然他没有点明出处,我在此表示认领,就算是我们曾经交往的一个见证吧。这本来是句口误,把老葵说成老颓,其实老颓不颓,真正觉得情何以堪的应该是我,以老葵这种四张出头的年纪都开始忆旧,我们这把年纪的人该怎么办?是我们这个世道沉沦的太快,还是大家确实老了。
201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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