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对慷慨的人格外吝啬。

   是两年还是三年前的夏天，我跟阿坚去天津看方索和豪朗的画展。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豪朗，去天津的原因好像是因为那是画展是最后一天了。我跟阿坚到了天津已经是下午，到了他们办展的天津博物馆，画也已经从墙上摘的差不多了。方索把豪朗介绍给我们，而于硕则仍然一如既往的忙活。没过多久货车就来了，大家开始把画从二楼的展厅搬到车上，以便运回于硕北京的家中。这时突然下起大雨，天地之间一片苍茫。我跟豪朗一边在等着雨停，一边抽烟聊天。好像还有一个当地电视台的或者是主办单位的女士也在场，豪朗的兴致显得很高，又豪又朗。他留着白胡子，身体看上去非常结实。于硕说豪朗爱喝烈酒，哪天可以一起喝一次。其实当时我的躯壳里头，还残留着头天夜里的酒精呢。后来雨就停了，我们一行人又趁着夜色一路回到北京，把画卸完都快夜里十点了。于硕在她家附近找了家小馆请大家吃饭，可能因为太累，印象中豪朗就喝了一两杯啤酒，期待中的饭局就这么匆匆结束了。但当时的想法是以后来日方长，总会有各种机会放开喝酒，仔细看画，想不到这机会竟再也没有了。

   我手头留着一本方索和豪朗那次画展的小册子，上面有他们俩的签名。估计是到了于硕家后，他们送给我的。我跟豪朗的关系，也只能说是如此刚刚开了个小头。对于我来说，不了解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以后有人说起它们，我一定会当成从豪朗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一样，因为我们的交往还没有真正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