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我喜欢喝白粥,就是除了米什么都不放的那种。老婆听不明白,总是往粥里放白薯。她一定以为白粥指的就是白薯粥,因此不嫌麻烦,又是水洗又是削皮又是切块的,搭工夫不说,而且还特别费火。
白粥的好处是可以就着小菜喝。那些小菜可以是煎蛋,也可以是酸黄瓜。特别是在酒后第二天,胃里难受得什么都吃不下去的时候。但白粥里一旦放了白薯,意思就变了,怎么喝都不对劲儿,总觉得心里闹得慌。基于同样的道理,我很少去大粥锅之类的餐馆。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一间稀粥实验室,熬来熬去,只是为了看一碗粥里究竟能掺和进去多少残羹剩饭,还美其名曰食补食疗。从没听说哪种病是靠喝粥治好的。但这种学说仍然很有市场。最新一个例子是上礼拜逛街,看到三里河一家药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家粥铺。如果这也算是一种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
前面说的是粥是粥,菜是菜,药是药,几样不同的东西应该分清楚。但喝白粥也有讲究,那就是熬完之后最忌用勺子搅和。因为有人喜欢喝稀,有人喜欢捞干。这一搅和不但使干稀不分,还会把整个粥给弄泻汤。追根溯源,这搅和的毛病还是来自菜粥和八宝粥。关上火来这么一下子,无非就是为了把锅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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