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怡园不在花家地。据说花家地在北京的大东边,因为跟花家谐音,招来一大批流浪艺术家聚啸在那儿。后来有的人的画卖了好价,便在花家地盖了大瓦房,建了工作室。我说的花家怡园是饭馆,去了几次都是去吃宵夜,因此记不清它白天的模样儿。谁要是请我去那儿吃午饭,我肯定会转向。而且感觉肯定挺怪。
最近一次去花家怡园,正赶上下大雨。上了车便发现黑云压城城欲摧,心里便开始打退堂鼓。据我的经验,吃饭这种事实在是勉强不得,别人越催你,你就应该越谨慎。特别是你这边刚放下筷子,那边就开始招呼。如果你抹不开面子硬着头皮去了,回来十有八九会后悔。这次果然如彼,车刚上二环,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后来居然还下起了雹子,砸在车上咚咚作响。司机心疼车,把它停子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我心想这下可好,为了躲雹子再招来雷。
到了花家怡园,情况也没好哪儿去。从餐馆门口到院子里的过道溢满了积水。餐馆里的人想出来,餐馆外面的人想进去,这情景颇似钱钟书写的《围城》。可怜那些服务员,穿着旗袍一盆盆地把水往外淘。我注意到有个服务员面容姣好,长得十分像成熟时候的赵薇。当然不可能是赵薇。好在没过多久,水就淘完了,我才得以进了预约好的包间。别看这么大的雨,院子里居然坐的满满的。
特别是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怒气和怨气不但消了一半,而且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忍不住对生活发表一番感慨和赞美。顺着这条情绪线索,这顿饭自然是由我来埋单。结帐的时候,我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小票,上面赫然写着;香辣发财鱼,怡园佛跳墙,红花鲜蹄筋,卤水鹅头,蔬菜拼盘,香煎甜烧白,干锅炒羊肉,铁板麒麟茄瓜,花园八爷烤鸭套,东江盐焗鸡和消毒纸巾?靠,这东西也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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