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树教授是《日本边境论》的作者，中文版是今年年初出版的，因为我为他写了序言，所以见面聊天很多都围绕了这个话题。上个星期天，我校邀请到了内田教授，举办他的个人讲演会，虽然下了一天雨，但还是来了很多日本听众。讲演会分两个部分，中途休息10分钟后，第二部分是他跟我的对话。



  其实，由于当场的对话全是即兴的，并没能记得十分清楚，反倒是讲演会结束后，我开车送他回家时说的话大约记住了。以下是路上对话的再现，转此记录，备用。

 

  内田树：毛先生喜欢猫，养了多久？

  毛丹青：快10年了。

 

  内田树：村上春树是养猫的神人，他说他跟猫一起睡午觉，结果发现猫居然在梦里说人话，于是等猫醒了以后，他告诉猫他听懂了它的话，但猫不再说话了，满脸都是一副非常糟糕的表情。

  毛丹青：世上肯定有这样的事儿。

 

  内田树：所谓“奇妙”，无非有两类，一类是假设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时，你会怎样。二类是你觉得世上肯定会有这事儿。第一类的典型故事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躲进了防空洞，但听见有人敲门”。第二类就是你刚才说的“世上肯定有这样的事儿”。

 

  内田树教授也是村上春树文学的研究者，最近这些年，每到诺贝尔文学奖发表前，他都会被媒体围攻，说是村上春树一旦拿奖，希望他说上几句，他甚至在著作中替村上春树写好了模拟获奖感言，其中也许说到了猫。

 

  送内田树教授到家时，我建议他读莫言的小说，尤其是《檀香刑》，因为对学法国思想以及文学的学者来说，这本书会引人入胜。而且，我们约好下回见面时，聆听他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