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去的日本房东聊天，我问他：“每年都有不少中国留学生到你这儿来住，感觉怎么样？” 他十分认真，回答道：“大致上有三点看不惯。一是公共厨房的水龙头拧得太紧，二是关门关得太响，尤其是从别人的汽车下来的时候，砰的一声很吓人。三是喝茶准保留个茶底不喝。”

  我继续问他：“那你跟学生们直接说过吗？”房东当即摇摇头说：“从来没说过。” 我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答道：“不习惯。”



  说来也怪，他当面的这个神情忽然让我想起了上周去奈良参加万灯会的情景，一位母亲带了好几个孩子跟梅花鹿玩耍，孩子不知轻重，追打摸爬的样子尤其显眼。这时，这位母亲主动跑到别的大人身前，什么也不说，只是围观自己的孩子，从始至终，她并没说“添麻烦”之类的话，只是用行动表示她是儿童的庇护者。

  这么看她，也许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周围其他的日本人大都自动离开了梅花鹿，很快就变成了那位母亲和她的孩子们的乐园。

  话说回到刚才的房东，我最后问他：“假如学生住房子弄出点儿矛盾的话，你也不跟他们直接说吗？” 房东停顿了片刻，看上去挺和蔼的样子，接下来说：“有了矛盾，我可以叫警察！”

  上述视频是我在石川县的寺院讲佛法的情景，讲完后，跟不少香客也聊起待人接物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