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跟我一样都是北京人，大学毕业的时候去过十渡，她说那个时候就骑过马，而且一骑上去就觉得稳。我估计马也是看人论事儿，至于我自个儿，虽然跟大学同学也去过十渡，但记忆中从未遇见过马。

  这些天是日本的彼岸中日，也是秋分，更是一年之中骑马的好季节。

  马场周围是群山，山间小路上冒出星星点点的香火，烟丝缭绕，也许是跟清晨的露水同路的缘故，空气中有一股发霉但又让人清醒的气味。日本人一直觉得故人是居住在森林里面的，哪怕不是森林，就算是个丘陵地带，那也是故人向往的一块圣地。

  日本的马场主告诉我:“把马场开在山根儿附近也是为了敬神！” 对此，我有些纳闷儿，于是问他:“北海道那么辽阔，又不容易看见森林，马场为什么那么多？”

  他脱口而出:“那是马的训练场地，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马场。因为马场是要为马送终的！”

  日本是个多神教的国家，骑马也是一种敬神的行为，尽管没人跟你较真儿，偏问你敬哪个神，但总叫你觉得有个什么情感暖暖的，通过马的神态和马的眼神儿都能有所察觉。另外，秋天之于马来说，据说是最好的季节，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恰恰是诞生于这个时间段！

  妻子骑了一天马，快要离开的时候，马的眼光异常温暖，静静地站在马棚里面，一声不吭。这个零距离的情景让我想起小田和正为电视广告唱的一首美丽的歌曲，他的歌声充满了人与马之间的缠绵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