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日文介绍中国作家跟直接翻译作品不同,从表达的层面上说,所受制约非常小,几乎可以笔下生花,喜欢的作家往多了写,不喜欢的作家轻描淡写,甚至从略不计!
这个情景与中国研究外国文学大致相同,尤其是当代文学更是如此,每年文学界的事儿那么多,谁能面面俱到呢?到头来,必定还得由个人的“温度差”决定文本的取舍。这个个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能够直接读通原文,而同时又能引进成母语的研究人员。
今年十分有幸接触了一批中国新生代的女作家,其中包括80后的才女田原,她的行文很柔。另外一位就是安妮宝贝,最先读她的《告别薇安》还不明显,但读到《莲花》的时候,发现她的行文有一种透明感,而且大量的无“我”行文很绮丽,跟远山里听到的回声一样。
也许是这么一种绮丽,所以用日文表述的时候,反倒觉得很顺,因为日文的表达老是压制“我”,明明知道“我在说”,但偏偏写成“在说”,心照不宣的感觉!
几年以前,有位文学圈儿内的朋友跟我说:“安妮宝贝的小说是从网上发迹的,她是网上出名的写手,如今却远离了网络。”
起先,我还不太相信这样的说法,但一直到了今年问过安妮宝贝本人才知道她如今不那么热衷上网。不过,至于无“我”的行文是从何时开始的?这个没问得过多,因为两年前她在北京就告诉了我,不多用“我”的行文完全是有意识的。
从网络里走出来的女作家,想必这也是外国关注中国文学的一个热点,至少日本如此。从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大量介绍当中,安妮宝贝的存在跟她绮丽的行文一样,也许是一个另类。下图是日本共同通信社这个月发表的采访记。日本的文学评论认为她的小说具有跨越国境的重要因素,同时她也表示会按照这样一条思路写下去。

专访安妮宝贝:小说不是用来让读者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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