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看见美丽的风景,喜欢随手拍下来,有时拍图片,有时拍录像。自从录像有了高清以后,无意中开始拒绝粗糙的画面,因为觉得风景与之无法匹配!
日本走得多了,老爱往山里去,尤其看见有湖泊的地方,一下子会觉得山峰的高度能翻一倍。不用说,这是因为湖泊的倒影。有时遇上雨天,雨滴四溅,周围水雾一团。一不留神,忽然觉得山峰会多出好几座。
这也不用说,当然是我的视觉错误。
暂时离开都市的喧嚣,寻找一下寂静的乡村,其实就是一次近乎奢侈的享受。记得几年前跟北京《新旅行》杂志的主编孙占涛仁兄一起飞往日本的佐渡岛,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偏僻的小岛,却被我们走出了味道。至于这个味道从何处而来?孙兄是这样写的。
“在准备发稿之前,我给阿毛写了封信。想听听这个时而沉默时而健谈的家伙对佐渡的真正看法。下面是他的回信:荒凉也有情!这是我对佐渡岛的一个直感,就像那群海鸥拼命追赶我们一样,生怕我们说那儿荒凉。现代文明或许会嘲笑荒凉,但在大都市里,我们遇见的笑脸几乎跟水泥地一样——有光泽,但不是自身的。要么是霓虹灯的流线,要么就是车辆反光镜的折射,人原原本本的色泽被现代文明所侵食。尤其是夜晚,人们离月亮已经变得遥远了。直到今天,每当我为人世间的琐事而疲于奔命,每当我陷入大都市杀人般的节奏而不能自拔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荒凉’这一美丽的词汇和佐渡岛的时光。因为那永远飞翔的海鸥和那永远快活的金矿老人。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身的光芒,澄明而洒脱,犹如台风过后的天空一样。”〈原载《新旅行》杂志2004年11月号卷首语〉

孙兄说的金矿老人是一位见谁都笑个不停的当地的日本人,拟有佛相。回头再想想那里的景色,也许会叫人甚至相信天上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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