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女作家山田咏美今天出版了一本长篇恋爱小说，书名非常响亮，叫《无钱优雅》，醒目的广告词也挺绝；“你愿以自杀前的心情跟我相爱么？”

 

       她的书单单从书名看，一下子让我想起一个日本流浪汉跟我说过的话；“要钱干什么？挣到不让自己饿得慌的程度就差不多了，钱多了会失去人的优雅！”

 

       流浪汉曾经是个东京的牙医，后来因为跟老婆闹翻了，不愿再忍受不去，一气之下就跑出来当了流浪汉。几经周折，后来到了大阪，跟一群人在今宫车站附近搭起了硬纸房，一住就是好几年的样子。他个子不大，蓬头垢面，胡子浓浓的，似乎从不护理，让它像墙根儿下的杂草一样乱长。白天，他出去捡一拉罐儿，一路捡，一路用脚一个个踩平，然后放到一个大麻袋里面背回来，等第二天早上人家来收购。这么挣的钱基本上够他一天的饭费。

 

       现在，看看下面的视频就知道。今宫车站还是那个样子，铁道高架桥的下面，沿着马路旁有一排蓝塑料粗布搭的房屋，而墙壁都是用硬纸糊的。这里一年四季都生活着流浪汉，至于他们是有家不归呢？还是无家可归呢？这个很难弄明白，即便你问他们，大部分人也都是面无表情的。

 

       现在想起来，东京的那个牙医其实挺难得，我见到他大约是两年前，当时是为了帮助一个拍日本记录片的北京人，后来也不知道片子做了没有，按理说，镜头中的一些画面是挺有内容的。比如；我们还去了一家刺青老铺，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后背全都被雕成了一只大蝴蝶！

 

      这回去今宫车站，没能找到牙医，而且警车老是来来去去的，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优雅”而言，如果有一天，在哪儿还能见到牙医，倒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