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飞回北京一天的零散记忆》是我昨天下午在北外的演讲会上念给同学们听的，虽然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是不经意的，但我念的时候却十分留意。先把嘴巴靠近麦克风，让自己尽量感到吐出的气能从麦尖儿上反弹回来，就像嘴巴对嘴巴诉说一样。

 

   地点是北京外国语大学的阶梯教室逸夫楼，天灰蒙蒙的，一大早还下过一场雪。雪花飘在窗外，显得异常白净。

 

   面对年轻的同学们，我觉得找到了另外一个自我，因为想起了少年时代的同学，想起了他和她曾经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那时我从北大骑自行车找他们玩儿，起先他和她是分头跟我联系的，我聚众，约好一批发小，春天去北海，秋天去香山。后来，他们不再分头跟我联系了，总是一起跟我说，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比如；要来北大让我帮他们借书，我当然跳着脚儿欢迎他们，而且逐渐发觉，他和她一起走路时的距离变近了，终于有一天我再到北外找他们的时候，他和她手已经牵到了一起，笑起来就像开放的花儿一样。我羡慕他们，羡慕美丽的女生永远都是那么认真地看着那位男生，那么深情那么信任那么缠绵，尽管当时的我还是一个见到女生就四处瞎躲的人！

 

   再后来，他们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生下了女儿。今年他们的女儿考上了北大。也许就在我讲演的这个时候，他们的女儿或许正骑着自行车从北大往北外来，就像我当年找她的父母一起玩儿一样。当然，我相信年轻的她一定是为了他而来。

 

   时光是幸福的，无论到哪儿，我都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