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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毒女与她的微笑

(2006-08-15 07:29:00)
标签:

日本女人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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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人海冲浪
  直子是一个叫我吃惊的日本女人,认识她是在朋友举办的party上,当时她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少妇,肥厚的嘴唇上涂的是深色的口红,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尤其是那柔软的手犹如流水一样在你眼前荡来荡去,尖利的指甲跟口红一样也是深红色的,有时让你想起北京菜市上经常叫卖的猪血。直子说她现在的日子都是跟她公公过的,丈夫早出晚归,在家里就象一股烟儿,不用等多长时间,他的影子保险消失。公公的身体不好,腿脚不利索,每月总会有几次非得直子陪他上医院不可。

  


 
“那你婆婆呢?”我问直子,光听她这么说觉得挺别扭。

  


 “老太太死了好几年,在我嫁到他们家以前就死了,现在连魂儿都没地方找!”她的话有狠劲儿,发音也不象日本女人特有的那种假嗓子。不难看出,直子平常很少这么讲话,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我觉得她把我看成熟人,说起话来似乎没有什么顾及。倒是到了后来,我才听别人说她知道我是个书生,整天爬格子。据说,她在认识我之前就仔细地读过我的书,而且还跟她的朋友推举,不过,这些事我压根儿就没有从她嘴里听见过。

  


 
直子是一个心重的女人。我这么说她并不是跟她面对面交谈时的感想,而是她在具体的场景里给我的印象,比如在我们刚认识的那次party上,要么她不说话,要么她的嗓音最大,尤其是笑声,简直就象一把锋利的日本刀划在黑板上发出的尖声。

  


 
“别看我说话不多,可想的比你多,你不想知道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醉意,眼睛开始泛红。

  


 
“听你说吧。” 我一半敷衍,一半也期待,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少候,她持续了一段沉默,手里的酒杯至少往嘴里灌了三次,忽然开口说:“你是生人,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她的话音很大,同时还带着一种非常明显的沮丧。反倒是我,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被人从悬崖上推了一把,尤其是周围的人转眼看她看我的时候,我的脖根子直冒汗。这个日本女人竟然拿我开涮。少说为妙,我只顾喝自己的闷酒,看着眼前的直子就当她是一块石头算了。

  


 
“结婚是坟墓啊,是一个埋藏活人的坟墓。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爸,凭什么叫我跟他一天到晚呆着,医院的大夫都以为我是他女儿。呸!谁家的女儿呀,我连我的亲生父亲都不这样,他死的时候,我还在卡拉OK唱歌呢...不,不对,我正跟他在包房里做爱呢...真叫人向往,因为他不是我现在的丈夫。”

  


 
直子的话近乎于独言独语,我装做没听见,四下随意张望,一直到她说了许多,我的张望都没中断。酒后的女人或许会鼓足勇气,再加party上热闹的气氛,直子似乎停滞于一个非日常的空间之中了。自从那以后,我们又见过几次,一般都是在朋友的聚会上,当然她的表情还是那幅样子,有时愤世嫉俗,有时恍惚无神。高兴的脸上总是隐藏着一种难言的悲情。

  


 
再后来,有一天,我听朋友说她的公公死了。按照日本的礼节,我也参加了她家的葬礼。当我又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直子穿的不是黑色的丧服,而是一身妖艳的彩裙,高耸的胸间挂着一串发亮的珍珠,对每位吊丧的来宾都露出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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