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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人海冲浪 |
“那你婆婆呢?”我问直子,光听她这么说觉得挺别扭。
直子是一个心重的女人。我这么说她并不是跟她面对面交谈时的感想,而是她在具体的场景里给我的印象,比如在我们刚认识的那次party上,要么她不说话,要么她的嗓音最大,尤其是笑声,简直就象一把锋利的日本刀划在黑板上发出的尖声。
“别看我说话不多,可想的比你多,你不想知道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醉意,眼睛开始泛红。
“听你说吧。” 我一半敷衍,一半也期待,她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少候,她持续了一段沉默,手里的酒杯至少往嘴里灌了三次,忽然开口说:“你是生人,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她的话音很大,同时还带着一种非常明显的沮丧。反倒是我,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被人从悬崖上推了一把,尤其是周围的人转眼看她看我的时候,我的脖根子直冒汗。这个日本女人竟然拿我开涮。少说为妙,我只顾喝自己的闷酒,看着眼前的直子就当她是一块石头算了。
“结婚是坟墓啊,是一个埋藏活人的坟墓。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爸,凭什么叫我跟他一天到晚呆着,医院的大夫都以为我是他女儿。呸!谁家的女儿呀,我连我的亲生父亲都不这样,他死的时候,我还在卡拉OK唱歌呢...不,不对,我正跟他在包房里做爱呢...真叫人向往,因为他不是我现在的丈夫。”
直子的话近乎于独言独语,我装做没听见,四下随意张望,一直到她说了许多,我的张望都没中断。酒后的女人或许会鼓足勇气,再加party上热闹的气氛,直子似乎停滞于一个非日常的空间之中了。自从那以后,我们又见过几次,一般都是在朋友的聚会上,当然她的表情还是那幅样子,有时愤世嫉俗,有时恍惚无神。高兴的脸上总是隐藏着一种难言的悲情。
再后来,有一天,我听朋友说她的公公死了。按照日本的礼节,我也参加了她家的葬礼。当我又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直子穿的不是黑色的丧服,而是一身妖艳的彩裙,高耸的胸间挂着一串发亮的珍珠,对每位吊丧的来宾都露出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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