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是第二次去。这个丝路中道的古城,在我猜想,上古时代必然是富足的,否则何以反弹琵琶、发明出用脑袋顶碗的绝技?
苏巴什故城是龟兹文明的主要遗迹,或者说信物。2004年,我第一次来到这片天山南麓的记忆之城时,是陪着众多主管旅游的市长。他们踩过野西瓜田,背着手啧啧赞叹,“好久远的城嘛,好好保护啊!对旅游业很有好处,好处很大嘛!”10分钟,我按下200次快门。比蚂蚁搬家还快。
2007年7月,第二眼见到它。对不起,应该用她。她是我心绪里窖藏的龟兹美女,远比阿克苏地委在龟兹宾馆招待我们所看的龟兹歌舞来得勾魂,甚至比那些榆林窟里长胡子的飞天美女还要蛇媚。她是黄皮肤的,不需要施什么粉黛,施了也没用,沙尘暴一来,淡抹浓妆与狗屁之间可以划上等号,而多雨的天山山麓,一场一夜情的大雨落下来,只消五分钟,眼前的她就开始融化,真的融化,化妆有什么用?

真的赶上了雨。司机大哥老邹开始咒骂我们的坏运气,于是先去克孜尔尕哈烽燧。这“棒棒糖”我在之前的博客里写过,于是便不需多言。正对着这根所谓的中国最完整、最古老烽火台横竖打量时,日光许是被许久冷落,硬是从滂沱的云层里挤出个身位朝我们媚笑。得,回苏巴什。这城,好歹在大唐西域记里,可是玄奘讲经2个月的丝路第一大寺遗址。
于是有了下面这些图。值得敬畏的是,当我们再次抵达天山脚下的谜城时,风大得连车门都开不了,四驱车被狂风刮得打起醉拳。更何况是唐代的故城。当我连滚带爬亲近她时,每一次拍摄都必须连续按动至少4次快门才能保证照片清晰,稍不留神,1斤多重的D200估计就要风雨飘摇成纸鹞了,而我就是那个KITE
RUNNER。
空气里是她随风肢解的细胞。她已经爱恋千年,是风的驱赶与肆虐,让她在悲伤中融化。但她依然守着曾经的约定,目送着玄奘的东去。在她身体里挖掘出来的舍利盒,如今被小日本东渡,藏在东京国立博物馆,舍利盒上面的彩绘有明显的中西过渡风格,因为,上面有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他振开翅膀,奈何万里。

苏巴什佛寺的外层“袈裟”,它不是长城,却不影响它影子很长

河是流沙河,西游记即取材于此。东西两岸,佛寺相望,如同银汉相隔。

夕阳下,佛光是对于残垣的精神慰藉。

这座天山脚下的佛寺,当年曾是龟兹国王的皇家寺庙,法会时,周边众多国家僧众香客云集,多者达十万

此佛塔,相传即是玄奘讲经处。爬上它,可费了我的老命:P

吃不到唐僧肉,望一眼高僧打过座的佛塔,也是好的。
文+图=PETER
PAN(转载请保留署名,请自重,尤其猫扑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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