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亵玩,可以远观,是为旅行高品。
早两日在高塔特拉山的躯体里与纯洁的雪厮守过,终于要远离,情人惜别的难过。她却还要十里相送,暗送秋波。下山后,占据一草地低点原本打算搂一张玉体横陈的山脉全景长卷就挥泪作别,却意外遇到了祖孙两在草地上放风筝。老爷爷的白发和小孙女的白皮肤同时欲与雪山比俏,也令照片多得两分姿色,前景有了,真好。
10月14日,目标是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下山后拉车4小时,于是百无聊赖,用LOMO与非LOMO的形式记录视觉流水帐。今天电话里,晶说自己做了一个无聊恐怖有趣怀念深刻情调绵长无厘头委琐艰巨的梦:她与首饰店里的堂生没来由地互送秋波,堂生忽然摸着她的手说,你的头发那么好看,为什么手上却没长毛?晶百思不得其解。愚见为,看完下面这组图片,你就懂了。

我的第一个梦是黑白的,我变成天使长,却有着大雁的翅膀,云山湖海森林小筑,在我的眼睛里曲水流觞。

我的第二个梦,变成一个陶瓷鞋子,用来解决人类的燃眉之急,然后接受他们的施舍,咀嚼硬币,打金属饱嗝。

我的第三个梦,变成给苏丹讲故事的山鲁佐德,讲完一千零一夜,喝完1001罐软饮,最后流入恒河。

我的第四个梦,变成斯洛伐克的中国饭团,点缀着香草的细胞。

我的第六个梦,变成车轮,载着或穷或富的女人,轴到我的城堡,这城堡或许是斯皮斯的伟岸,或许是冰箱帖的娇嫩,我富足了。

我的第七个梦,阿富汗追着风筝的Runner来到了斯洛伐克,身轻如燕不再沉重,高塔特拉山以云给你递来飞吻,即使你已老去,依然幸福。

我的第八个梦,手上的风筝线,拉成了火箭的抛物线,寄托我被灼伤的幼稚眼光,看透你内心深处的沼泽和陈酿。
我的第九个梦,办一个木头奥运会,被飓风刮倒、皮都剥得精光的树们,白条条地陈列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小镇上,它们的灵魂或尖或圆或切割或燃烧或方正,以各种妖魔的正义方式,接受一种名叫落叶的鲜活的激赏。

我的第十个梦,用积木搭一排自己的小房子,蓝的、绿的、红的、橘子的……

我的第十一个梦,我的嘴被彻底封上,只留下一个阳光下的黑孔散播灵魂。

我的第十二个梦,我在阴暗处寻找对面阳台上的她,却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第十五个梦,小矮人和白雪公主拍电影了,从前传拍到后传,彼得杰克逊的魔戒退休了,小矮人断臂了,白雪公主成了保姆。

我的第十六个梦,我变成了尼斯湖怪,却因为情人的眼泪而变成青蛙王子,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我的第十七个梦,发现真理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的第十八个梦,梦到自己的名字居然就是斯洛伐克的男人(斯洛伐克语里的男人还真是PAN,晕死)

梦逐渐醒了,发现斯洛伐克的红叶,随便照照,都比一个叫臭反义词山的山要妖媚些。

梦想的笔尖,永远指向天空,无辜无聊无情无畏无尘无心的杂梦,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呓语有时候可以像镜子一样回馈你的所感,有时候却客串面哈哈镜,把你前一秒照成拿破仑,后一秒照成法老王,最后把你钉在高老庄,你该幸福还是悬梁?所以,放轻松。

有如这暮色下擦着口红的白色古堡,那么多年了,还活得这么筋道,看着就想啃一口。旅行,放轻松,生活,放轻松,情感,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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