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振国并不熟。
2003年3月,正是非典肆虐之时。每次走进羊坊店西路京西大厦,第一件事,是洗手消毒。那时所有单位几乎都在放假,似乎只有我们在忙碌。振国与我同在社会新闻部一组,帅气,圆润的脸,喜欢呆在笔记本前搜寻资料,找选题,然后和摄像出门。采访,拍摄,对编,一个电视台新闻记者的典型生活。
甚至没有一同吃过饭。此后我离开央视,他调离一组,与晖一同分在二组,负责残联、新闻出版口。最近一次见他出镜,是在上海特奥会期间的新闻联播,一条特奥会志愿者总部的新闻。依旧憨厚帅气,吐字徐徐有力,脸微微发福。
晚上,楠楠突然在MSN上问我:
“认识郦振国吗?”
“认识。”
“没了,西藏,车祸,今天。”
“人没事吧?”
“人没了。我今天早上还看见他昨天在QQ上说话,一个小时以后就接到向晖电话了。”
“是采访什么新闻时出的事?”
“十七大,各地的综合报道,要不这个天干嘛去西藏?本来我不怀孕,这个活就是向晖的。如果江平不去海南拍婚纱照,也可能是江平的。他们俩心里最难受。”
生命因为剧情分叉而命运分叉。悼振国,晖节哀,楠楠的预产期明年1月14日,要看到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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