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快乐到疯狂,所以,我试图去解构。
他叫阿翘,马来西亚知名模特和画家。
他浑身只有一处纹身,在他的耳朵上,这个最敏感最娇嫩的地方。
他居住在马六甲百余年历史的华人老宅里。
每天,他卷雪茄,喝普洱,或者踩着凉拖走在老城的每个角落。
阿翘这个朋友是我拣来的。在马六甲极富古典华人气质的老街上随意游走,撞见一处画廊,战战兢兢探身进去,精美的亚克力画点缀在墙面的每个角落,顶灯的照射让每幅画凸显光芒。我怀疑自己私闯民宅,于是喊了一声,“Excuse
me.”“Hey,Im
here.”从后院方向传出浑厚的男生,他并不起声,有一种力量让你继续深入右院。
5秒钟后,我见到了这个名叫阿翘的马来西亚男人。
阿翘和他的妻子Susan是道地的吉隆坡人,因为不甘终日循规蹈矩地在都市丛林的重压下呼吸,于是辗转到了马六甲这座古城,在老街上租了一套3层楼、保存完好、百年历史的华人老宅,在政府未填海的日子里,老宅的后院就是马六甲海峡温柔的波涛,阿翘和Susan在这里定居,花了大约2W马币装修房屋,每月的租金1800马币,大约4000元人民币。
不知道阿翘是如何从专业模特转型到职业画家的,只知道他的亚克力风格的画在马来西亚市场上能卖到上万马币,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油画,他的解释是,油画干起来太慢,而速干的亚克力适合他这种急性子的脾气。他擅长中国的禅意,以及印度的玄秘主题,画面层次充分(通常多达15-20层),因此立体感强,画面里尽是不可深辩的哲学含义。
Susan是个温柔的女子,华语说得很好,给我泡好了功夫茶,饮来,故乡似乎就在身边,几乎觉得这就是华人的土地,一切都亲密得没有距离,好比五十年前的上海乡郊,或者南方的每个城郭角落。阿翘呢,他的车钥匙恐怕都生锈了,因为在这个袖珍的小城里,有众多和他一样从吉隆坡闹市里逃遁而来的年轻本土艺术家,而在这个城里,一双拖鞋足以踏足全城,三两步就一声问候,处处都是相邻与微笑,这样的生活,对自谓觉醒的中国人而言,实在是弥足珍贵了。
在阿翘的导游下,我又有幸结识了马六甲其他几位蛰居的艺术家(今后将专文有表),他亦很高兴为我充当模特,因此,我有机会记录下他的快乐,以及我在马六甲的同样快乐。
问阿翘,为什么要在耳朵上纹身,答曰,不显眼就是最大的显眼,最敏感的地方需要留下痕迹。呵呵,这个快乐的人,北京的798再见了,你答应过我的。












文+图=Peter 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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