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耳的梵音
天气很热,嘴唇很干。到兰州的几天,依然出现了水土不服。
匆匆忙忙地照完毕业照,完成了论文答辩,剩下大把大把的时光当作本科四年最后的挥霍。饭局,聚会,K歌,打球,几乎成为了生活的所有。来不及流泪,来不及道别,来不及拥抱,有些人就匆匆忙忙地跳上远去的列车,提前告别。
夜晚的田径场散发着草香,那明净的月光柔软着西北的骨骼。可是,为什么,都离去了,没有人再陪我在田径场幽幽歌唱。一如当年的我,陪着小月,一圈圈地走,躲在黑暗中放肆地哭,大声地歌唱,看不清的脸庞,沉没在回忆里。
在市区喧嚣繁华的唱片店里看到新专辑的海报,阿沁终于推出第一张个人专辑。左耳的梵音。好听的名字。仿佛我左耳的耳钉能够感知这个季节温度的陡然变化。
跟朋友出去拍照,在图书馆看到大一的孩子背着双肩书包匆匆地走。跑过去让他们帮我们拍合影。青涩的微笑透露出小小的纯真,突然感慨:年轻真好。
走过的地方,依然还在,看过的风景,依然留存,只是我们,即将完成六月最盛大的告别。只是我们,还在风中闭上眼睛,侧起左耳,用心聆听:繁花正在落下,青春正在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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