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我新搬进的是一个看的见大街的房间,窗外就是公车站,第一次住到这么喧嚷的环境,尽管拥有了咫尺可近的繁华,那是我住在乡下的时候翘首以盼的。我喜欢逛街,喜欢街头那些性感时髦的男女,喜欢夜生活,喜欢有现场音乐的酒吧,喜欢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当我住在绿树掩映,松鼠出没的乡下,窗前拥有大片绿荫的时候,不觉得这寂静是多么可喜,却时时盼望着消费都市的繁嚣。
现在正是伦敦的打折季节,每一天都像周末,街上到处都是人,又一个乡下人,剑桥来的Y流露出刘姥姥式的咋舌困惑,原来伦敦这么多的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保持行走,5分钟之内我们可以进入僻静的小巷,总是有曲径通幽处的。我们从WATERLOO一直走到WESTMINSTER,感觉一直在伦敦眼的笼罩之下,我就生活在这层厚实的眼皮下。泰晤士河两岸晒着从古典到现代琳琅满目的建筑,他们挤挤挨挨,又各自相安无事。我最喜欢的倒是河上那些桥,总让我想起蔡国庆的北京的桥。如果我用着那么矫情的温柔,赞颂帝国主义的桥梁之壮伟,是不是要让网上的板砖砸死?在审美情趣上,是玩不来民族主义的,相比之下,我们号称的文明古城像是改嫁多次的寡妇,而欧洲的许多城市还宛如处女。
我的同学,可爱的JING,明天就要和她老公离开了,我们一群人莫名其妙地凑在了一起,算是给她漫步告别。那些美丽的物事,应该不在记叙范围之内,今天的主题是告别。我们在海德公园,TRAFALGAR广场,伦敦桥两岸拍了许多照片。天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游客,他们汩汩地涌出来,使的灰蒙蒙的伦敦变的没来由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