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旧录
大多数音乐尤其是流行音乐象弹棉花,干燥乏味,就象不优美的生活具有自我复制性。他们非常满地占据你的听觉,象一个骚首弄姿的性感妇女占据男人的所有视线。它们使得生活如此拥挤,拥挤令人麻木。
昨天晚上,我和鼎鼎、孔原在一起,夜晚同样乏味,事实教训我不要总对环境使用有攻击性的语言,例如不要说和人在一起乏味,可以说自己很乏味。就象有的人,一直在抱怨,我从来就没有碰见一个好男人(女人)一样,这个简单的事实说明,你不但是个令人反感的家伙,你更没有运气碰见所谓的好人,好人不是预定好的礼物,它是你自己塑造的作品。为什么人们总说初恋美好,因为初恋就是自我塑造的最完整最用心的作品。
开始有人说了,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女权主义者的一个定义就是总想和男人平起平坐的女人,在智力上与男人平等的女人。
在喝了几杯酒之后,我变得不太象女权主义者了,酒可以制造人与人之间奇妙的的温暖,这是因为酒精是一种燃料。老放讲一个故事,说,一对男女坠机在沙漠中,男人身上披着几百万的钞票,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御寒的东西,在寒夜里,两个人为了取暖,一张张地把钞票点燃,钱点完的时候,黎明来到了。小说的结尾是:这就是黎明。张也讲了一对男女的故事,鼎鼎建议取名:一对女男的12个日夜。我建议取名:捆着我,绑着我。或者猩红热。故事、划拳、有的人的醉态、我象一个小小的木偶,在一个热闹的场所,可怕的是,一群人在一起枯燥乏味,一个人同样枯燥乏味。以往我总是惯于用尖锐的东西来刺激乏味,现在发现尖锐使用错了方向。等到我完全成了一个锥子的形状,人们就会躲着我了。奇怪的是,我曾经的圆脸居然也变成了一张憔悴得惊人的锥子般的长尖脸。
我批评孔原有咸湿的倾向,他很紧张,为什么?
某个晚上出现的月色苍白,夜晚光滑的小妖精仍然让他念念不忘,他对她有点咸湿。他问应该怎么办呢?我说应该在象你我这样干燥的感觉上加上一点水分。他愤愤不平地说,她对我说,和我在一起是有挑战性的,有什么可挑战的,PASS掉。
我说,有可能我还会见她,他又凑过来,热烈的说:叫上我,叫上我吧。
男人和女人一样,需要外力来推动,一个积极的红娘,一瓶让人心旌摇曳的烈酒,一个可以放心胡闹的环境,所以要原谅人们的冲动,正是由于这些疏于控制的时刻,才不会全然被灰色的生活笼罩。
疑问是,为什么在我的色系里,生活就是一片朦胧的灰色,在后边跳跃着的丰富的色彩,这些粘厚的物质,抵挡不了一片完全透明轻薄得捉摸不了的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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