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王洛宾就是纪念一种生活方式,如同余华小说的开头:“十八岁时,我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到乡村去收集民间歌谣。”----二十八岁时,我在记者这个游手好闲的职业上干了六年了,在城市里采集各种言说。
纪念王洛宾就是纪念爱情,有《中国新闻周刊》的同行问最喜欢他哪首歌,当然是《在那遥远的地方》,张广天同学也说过:“只有爱情才是通往真理的唯一途径。”----二十五岁时,我在《孤诣》一诗的结尾是:我所有的歌唱都是朝着一个地方:/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百感交》集P8)
纪念王洛宾就是纪念草根,行吟与游历之中,他的为人诟病之处与他的为人称道之处一样多,因为他挣脱了精英文化,而在民间文化里浪荡。----今天,新周刊也用这样的专题《越草根,越大声》明说电视,暗塑民间精神。(《新周刊》3月15日)
纪念王洛宾就是纪念诗歌,大仙17年后挟诗歌归来,眉目与话语间隐含着惊雷,一首奥地利表现主义诗人特拉克尔的《来自深处》的朗诵:我在林中的水井里,饮着上帝的沉默。举座皆惊。两日前,张广天在饭桌上更有惊人之语:所有戏剧都是诗剧。----今天,洪启在无名高地的王洛宾民歌演唱会上说,王洛宾本质上是个诗人。
纪念王洛宾就是纪念我们自己,因为纪念王洛宾最后的功用就是:用来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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