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
(2008-09-16 00: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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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抑郁症
听到ONCE里的歌.那么简单的歌,那么简单的心愿。
我的愿望简单不能再简单了。
9年没有变化,现在却要努力学会放弃。
变不好了。
有时,也不想做音乐,也不想写东西。人生到底是什么呢?从我醒来到天慢慢黑下去。我根本不想再见到外面的世界,不想见到人。
我没有自己的堡垒。明天我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天亮的时候,我要打他的电话,我什么也不会跟他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痛苦只是一个人的事情,九年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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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洗完了澡,小康依然坐在电脑前孜孜不倦地工作。我站在小康面前。慢慢地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睡裙里面。然后,我慢慢掀起我的棉布睡裙,露出了小腹、腰和乳房。我脱完了身上的衣服,垂手站立。我看见小康的目光越过了我的身体,落在冰冷的电脑屏幕上。我们仍然默不作声。然后我穿上睡裙,躺在小康身边的地上。
那天晚上,在轰鸣的电脑和空调噪音中,我过了很久才入睡。
我做纷乱繁杂的梦。其中一个异常漫长,好象人生那样漫长。一种沉闷的、密不透风的悲伤贯穿其中,暮年一样的颜色。我梦见了娜拉在人群中开枪,日瓦戈医生拉着她开始逃遁。他们跑到大街上,形变为各种事物。然后,这个梦又从头开始,娜拉开枪,日瓦戈出现,逃遁,形变,周而复始。我明白,我妒忌那个女人,因为她美丽、野蛮,充满情欲的力量,战无不胜,她赢得爱,所以要为之痛苦。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也要一样要忍受痛苦?
很多年前,我劝过我的男友去找一个妓女。暮色四合,我们就坐在西北三环边上光亮的商场里。他这么笑着,以为我说玩笑,我却认真说,你要去找一个妓女。你不能只跟我一个人好,这辈子,太亏了。
许多年后,我回忆起那一次谈话。信誓旦旦,要求他去睡别的女子。我开始猜想,那时我究竟是不是在说真话,我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睡觉?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确实不介意他睡了其他女人,我只是介意,他是否会爱上别的女人。正如小龙,许多年后我找到他,在昆明文林街的咖啡店里默默度过一个下午。我既不是乎要来和他做爱,也不是想和他结婚,我只是无声地恳请他来爱我。一如小康当年希望我爱他。那个下午,长达九年的愿望轰然变为碎片。我不知道小康是否也曾听到过心碎的声音。而我与他初初相遇的夏天夜晚,如昔日纷踏重来,散发着芬芳美好的气息。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将来会形如陌路。小康带着对我的憎恨离开。他果然与旁人结婚,生得一子。很多年后,我打电话给他,我听到他电话里,他的咿呀学语的小孩正在热烈呼唤着他。而在此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对未来同样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