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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2008-07-31 15: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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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一样,天蝎座。我曾经想做黑社会老大的马子,还想发明永动机。我们的幻想缘发于物质基础还比较薄弱的社会主义社会,既不够热情也没有足够浪漫。还是一个小女孩时,我喜欢唱歌,在上大学前没有能够加入任何一个合唱团——老师说我个子太矮。更重要的原因是,只要有人在跟前,我就立刻张口结舌。我在大学时来运转,加入了合唱团的二队,所谓“二队”,就是候补的意思。我涂着红扑扑的胭脂上台时,因为统一的白色礼裙似乎经年不洗,又要裸露着双肩,于是感到十分害臊。因为过度的局促,在北京音乐厅我还没来的及开口唱,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获得了第一名。

他们说我唱歌的声音有些特别。有时候,我的声音过于尖利,我也还没真正学会哀而不伤。许多人诟病过这一点。我的同事陈小手打过一个比喻,说是小女孩在杀猪。后来他们说有一个比喻,就是铁皮鼓,有一个小孩子,敲着铁皮鼓,他尖叫的时候,玻璃就碎了。这个小孩子拒绝了成长。我发现了我们的异曲同工之妙。

有一年春节,我谈恋爱。我在小学女同学的唆使下,到县城里最贵的发廊里,花了将近300块钱,烫了平生第一个卷卷头。2个小时后,夜幕降临,我坐上公共汽车回家,在晦明不定的车窗反光里看到自己的满头卷发,有些不自在。中学生守则说过,女生不能烫发,长发不能过肩。我身上依然有着一个又红又专的好学生的迂腐之气。我的恋爱很快寿终正寝,2006年春天,我穿着一件好几年前的100块的打折风衣,站在北京南城的大街上,我刚刚失去赖以生存的职业,太阳依旧慷慨地洒在我的风衣上,我却深深感到惶恐不安。这样的惶恐是从童年就开始了,好像是要失去什么,或者已经失去了什么。2005年12月15日夜里,我还接到那个人的电话。我回想起那个夜晚我们通过电话,但是依然不记得我们说了些什么。我把一切偶发的垂怜和关心都当成了某种感情。我至今不能确定别人是否爱我,有时我怀疑这一点妨碍了我心智的成长。我一直认为嫁给那个人,我可以拥有他非常大的书柜(我崇拜知识)。这样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在看书,写作,偶尔唱唱歌,房事过后我自行去另一个屋子过夜。我把生活想得过分轻易和美好,为此追悔不止。我始终想,如果,如果从头来,如果我没有这样,没有那样……如果我没有那么文艺气,如果我稍微识一点时务,不那么惹人讨厌……没有后悔药吃。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爱过,除了那个大书柜。

    我们的忧郁和痛苦,来得过于空穴来风,而我往往也容易语焉不详。我始终怀疑那些孤独感,歌里的撕裂感,仅仅来自一些病理学的症候,而与这个喧嚣的时代没有真正关系。我怀疑所有的时代都没有造就或者亏待过艺术家,我真的怀疑,他们是折翅的天使,站在废墟之上,忧伤地回望历史,真切又虚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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