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做地下音乐，纯地下的，不考虑发行”——吴虹飞

文/张昕

 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陶醉于敦煌的血色黄昏。 雨夜里，雷电间飞舞的蝴蝶，化身为人，彼此难分。 盲女牵着你的手，泪象刀子划过你的心。 她抱着吉他，坐在走廊里，持续着高亢的声音。 很多次在主干道上看到她骑车飞驰，长长的头发在身后飘舞，像蝴蝶的翅膀。

95年校园自创歌曲演唱会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位女歌手，至今，她仍在坚持。 吴虹飞，曾就读于环境工程系，中文系编辑学双学位，今年被中文系录取，开始研究生生活。 组织地下乐队“幸福大街”，艰苦的排练，演出不多。

就在那年的校园自创歌曲演唱会上，她拿出了第一首歌《小小女孩》：“让我作你的小小女孩，逃课去看你；让我作你的小小女孩，给你织着毛衣……”她率真的演唱和没有任何修饰的唱腔让人耳目一新。从那以后，她开始了创作。 吴虹飞对唱歌的态度和李健比较相似，他们都把写歌作为对艺术的追求，而不单单是表达自我。但不同的是，李健的歌更富于民族风情，吴虹飞的歌则带着浓郁的诗意。她进入大学以后就进了文学社，创作了诸如小说《蝴蝶》和组诗《敦煌》等作品，对于歌词，基本上是当作诗来写的。 也许因为独特的创作倾向，使她的歌颇受争议，她也可以说是清华校园歌手里最不顺的一个了。97年的“自创作品大赛”上，她唱了那首《粮食》，因为歌词上的原因，使她几乎被杀出局，而98年她的个人演唱会也是历尽坎坷。

我听过她的歌，也看过她的歌词，想来她的坎坷大概是因为所谓“没有学生味道”。《粮食》的开头是这样的：“你在黑黑黑黑的土地上，种出金色金色的粮食；你用金色金色的粮食，换回苍白苍白的我。”叠字的运用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加上她略带泣声的唱腔，似乎直入人的灵魂深处。她的歌总有浓重的唯美倾向，甚至一点神秘主义的味道，表现出略带残酷的美，可以说是清华的歌里最接近生命的作品。98年以后，她开始在一些酒吧唱歌，社会的磨砺使她更为成熟，创作也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她说想作地下音乐，不考虑发行什么的，只在地下的圈子里演唱。

 有人说吴虹飞是个很奇怪的人，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虽然她自己未必意识得到。她似乎很少受到这个社会的价值观的影响，而比较坚定的拥有一份坚持，这使她在看来显得很坚强，甚至很倔强，让陌生人觉得很不习惯，也产生了不少偏见。然而，当她坐在台上，抱着很大的吉他，披着长发或是梳两条辫子，就只象个很小的、无助的女孩，让人疑惑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坚强，可以承受这一切。

现在的她长发已经剪了，带着一顶圆边帽子，打扮也时尚了些，似乎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并且承受生活了。但是，我知道，她的路还会很坎坷，作为朋友，只能祝愿她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吴虹飞的创作：《粮食》、《蝴蝶》、《小龙房间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