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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春天未到,我申请采访郑小琼,未果。我没去做争取。同时,我采访的是余华。
而后,南方周末采访了。而后,南方人物采访了。而后,鲁豫有约采访了。
这本该是我们来发现的人啊。
我们都在做什么呢?都在等别人做过一次,然后再做一次。
啊,好在我对这个行业,早就不打算做出名堂。这不是一个人的理想。我太懒惰,做什么都不会用十分力气了。我的前半生都在对工作的逢迎,对知识的逢迎中度过了。这是我的缺点。
我只求每个月有一点工资,好让我继续发呆。原谅我。是我自己一再原谅我自己。
她被发现的渠道特别蹊跷,特别主流。打工文学。深圳打工文学。电视采访同时做安意如和郑小琼。一个腿脚不大方便,一个断指。安姑娘如何能比郑小琼?原谅我对文字的偏好。
郑小琼写得多么好。那哪是随便一个人可比。她天生是作家。粗砺,大气,没有姿态。好作家总是有的。只是我们总是混淆。
这个时代多么容易混淆。价值观都已经是混乱的。大众和文学混为一谈。几乎没有人能够纯洁地谈论文学了。我也绝不指手画脚。不当偾青。
大部分的偾青都已经是既得利益者了。一个个洋洋自得,大放厥词。被压抑的中国人永远在寻找最畅通的表达方式。从这点看来,众生喧哗是有意义的。我不能怪别人洋洋自得。一个姿态就够了。一知半解就够了。可是生活。生活如何深入到骨髓和血液?那不是一种姿态就能完成的。
原谅我总不能把一种东西做到极致。比方说穿旗袍的歌女。再媚俗也要到清冷。我什么都不再成为。我多么希望做得更好,更少.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