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照照镜子,发现那个头帘真的是太难看了。6月3日要去北大演出了,这下可怎么对得起北大的欣欣学子啊!
我从来没有去过北大演出,我也几乎没有去过情话演出。让我想一想,我刚出道时,在学校演出过2次。第一次唱小小女孩,第二次是粮食,总而言之,我没有一夜走红。后来做了幸福大街乐队后,又演了一次,总共就演过三次.而且都是一大帮人分不清谁谁的那种
这些日子顶着一个难看的头,特别害臊,睡都睡不好觉,我准备去燕子那里睡觉,在她的大床上和她谈人生谈感情谈音乐。对了,燕子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北大演出的,还有老田鼓手,还有吉他手唐军,当然,迄今为止,我还没见他呢。他太神秘了,非常瘦.
我太累了,我觉得和人相处,就跟绷一根弦一样累死了。
我去广州看了天时,她胖了,我觉得挺好!我来回坐火车,真的是好累好累啊,好节约好节约啊。人生就是很累的。
三江县老家的人都去广州了,一夜的车过去,马上排队签证,中午饭都没吃,,大部分人就返回了。我送他们上的火车。堂姐还笑笑的,非常活泼,她最主张去德国了。嫂子们都比较累些,我也没时间寒暄。上火车时他们什么也没吃着,
我就地请他们吃了些麦当劳,说,外国人就吃这个。
我的婶娘,当然是非常可爱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不穿侗族的衣服,她也很活泼乐观.比如我说,你知道什么是童话吗?她就说,童话?话筒吧?我门都觉得她很幽默呢
结果呢,她第一次坐电梯,先是那个直升似的。然后又看到了那个楼梯一样的,她就很认真地区别这两钟不同的电梯。
婶娘根本不讲汉语,所以当她在签证的时候,左顾右盼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冲了进去帮她回答了许多问题。签证官说,你就是吴虹飞啊?我说是,心里想难道她也看我们杂志不成?当然一定是我的亲戚们都必须在签证的时候提这个名字。她就问,那他们还回来吗?我说,他们家里还有猪啊,牛啊,不回来怎么办呢?签证官无语.
我伯父挺酷的.签证官问,吴善良是你什么人啊?他说,是我崽.
这个太酷了,一开始签证官没听明白,伯父又解释了几遍:是我崽,是我---_我儿子。
姨母比较矜持和内向,我一直以为她不会说普通话的,结果签证官问了她很久,在我妈妈的帮助下也回答了不少,原来她太矜持了,担心自己说不好,就不经常露一手。这点跟我有点象,其实我英文也还不错的,但是我担心自己说不好,就不时常说,而且还要时常告诉别人自己英文不行,跟我姨母似的,她经常跟别人说自己不会说汉语,被人笑话其实他会说的。
反正挺好玩的,我婶娘在吃麦当劳的时候,总结吃来,这个外国的面包有些咸,不象我们的,是甜的。也是非常精辟的。
送他们上火车时,我给大哥一些钱,让他们在火车上买吃的。虽然我对他们的乐观和吃苦耐劳表示了极大的赞赏,但是,当我让他们坐上火车硬座回家时,我还是产生了许多内疚之情,困难太大了,要坐一夜的车去签证还要马上赶回去.一个想法令到大家奔忙如此。大使馆对这些人,可比对城里人麻烦多了.要看存折,结果我姨母的存折上只有几十块,总不能把一头猪扛到广州让他们看吧?签证官的态度也还好,签证都是顺利的.他们脚落在广州,却一眼都没看到广州什么样子呢.将来去德国,如果光看到些不三不四的艺术品,和他们的猪啊羊啊,学生啊,没什么关系的,那可怎么办呢?我个人来讲,不觉得艺术品有什么牛查的,我们都没解决精神和物质上的重大问题。何以奢谈艺术呢?我这个人真的是实用主义论调.和艺术家们背道而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