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的小说,常常是想好了题目。比如一个题目叫“魏晋南北朝”,一个叫“解剖学原理”。
前者看起来要象历史著作,指的是人类心灵动荡的历史。后者看起来象一部医学著作。我经常幻想着,我的小说上架的时候,经常上错架。人们在寻找医学参考书的时候,会发现我的书。
这好比本雅明的伟大雄心,文体交叉还有,引文写作。伟大的人在爱面前同样无知和懦弱,比如妥斯陀耶夫斯基。我的同月同日生的朋友。有时我坐到白夜,我会感到这些人的鬼魂穿过时空,偶尔与我有所关联。这个好比仓央嘉措,伟大的诗人,伟大的民歌写作者,穿越这世间的浮华和欺骗,与我相遇。这如同我遭遇本雅明稀松平常的童年-----啊,那个译本真的是太差了。
这时候我蔑视庸俗的写作者了。我暗地里看不起,玩弄词句者,文风华丽者。你如何掩盖苍白?我坐在这里不发一言,永缄其口,我甚至羞于表达我的骄傲,我只能深深低下头,我只能不和任何人合作,不同意所有人的意见。
这个伟大的强人时代!那些颐指气使的人,大声喧哗的人,每当我遇到,我都会进行自我反省。我想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遇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