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英国艺术家,是一个同性恋,很俊美.他跑来看我,要看我写作,然后他把我速写下来。这是有问题的,我的写作一直充满了问题.当有人观看的时候,写作成了表演.而真正的状态是痛苦的,神经质的,我们这一代人的问题是对时代的痛苦语焉不详,我们的绝望和悲伤是空穴来风,我们的伤害只来自于自我.我是左派我的可敬的同事据说是右派,而我们行左时右.这是一个笑话来的,在我来说。
后来我真的假装写作,他就画了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装画,.反正我觉得很古怪,然后他把这个赠送给我。他回国后给我写信但是我很少回,我不记得为什么不回。我连他名字都忘记,只记得COCK,但是我记得他的样子,很暧昧很潮湿的样子.我一直记得他其实。我的意思说我表面冷漠,其实是一个很多情的人.我在意一切和我的音乐有关的人。
所以,爱我的人都要注意了,我这么在意感情,这么敏感。这么容易怀疑到别人和自身。我喜欢嘲讽我自己,在写作中贬低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的灵魂实在太高尚,这该死的高尚害了我,我应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背信弃义,不管不顾,才能写出更好的东西.才能做好一个艺术家
有一个老头,是埃及人,他是美国很牛比的音乐家听说,叫什么的,我又把名字忘记了,他来中国参加他的学术研讨会,然后是看我们演出,然后是对我又抱又亲称赞我的声音表示他喜欢中国,我一直认为他想吃我豆腐,要知道他82岁了,和杨斟宁一样的
我其实很害羞因为我感到我这个恶毒去揣测别人。我感到一种羞耻就是大国沙文主义.我一方面希望大音乐家称赞我另一方面又因为他是一个美国人我感到有些羞愧我居然需要一个美国人称赞我,真的是太沙文主义.但是他来自埃及这个也是第三世界国家才让我稍微平衡了一点。这个人很著名,他的话很重要但是他浪费在了一个不重要的乐队上。
想到这里我想起了权力话语这个词,我感到我们乐队不会在历史上青史流名是因为我们没有进入主流的权力话语比如我们连最主流的南方人物周刊都没有上过....虽然这个杂志有时也登一些垃圾,包括我那些完全是为了骗生活费的无耻的专栏我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无耻了不然我会赚更多的钱.
我今天去看了一套房子,租的那个房子很可爱我看着很感动很想哭我想我应该租下来,应该有一个这样的房间很舒服的厨房和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