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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2005-09-28 01:13:45)
醒来的时候凌晨五点.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吃些睡眠的药,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没有用处。
天总算一点一点亮了。我开始听音乐。
这样恐惧就少些了。
一个人为什么要怕黑?为什么我能够听到细微的声音?就象小时候,在床上听到远处的歌声,那么黑暗的夜晚父母不在身边不敢亮灯.
我想到一些朋友,类似天时,我不知道她怎么度过那些一个人的日子,如果...她无法入睡的话,她会不会嫌生命过于漫长。真的想一下子就到了70岁吗?可是我还不知道,没有尝试过许多,良辰美景,奈何天啊,奈何天.
我对自己过于苛刻.我一向知道。我不允许自己有一点错,常常出错,然后苛责自己.我的生命中充满紧张,充满了遗忘.
我想起了我的懒惰,一种习惯,在交流上,越想交流的时候越缄口不言,我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最后,饶是他们再聪明,也再无法相互理解.
我甚至想起小康.想到我逼他说不爱我,因为他将要远离我,可能就是真的远离啊,我怕我在今后的岁月里不甘心.放不下.
我说,你要说你不爱我.
他说,我不爱你.
我说,你要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我真是太凡俗的一个女人.真是傻啊.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呢?
既然我已经这样地不爱他。既然我迟早要不爱他。既然一开始我就没有真的爱过他.
我总是这样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真的能够放弃歌唱,如果有一天我感到幸福,我就不再歌唱疼痛.我和你们一样内敛,一样漫不经心,我笑得也会甜美,一如你们啊。
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吗?爱?要不就是死?非爱即死.我恨自己轻佻啊,这么轻易地把这些字,说出口来。你知道吗?我忍了好长的时间,因为不自信,我连说都不敢说,好象自己不配谈论爱,也不配谈论死.
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孤单没有任何意义,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为了一点点的口服之欲?多么苟且,这个世界廉价的怜悯就可以收买我,一点点的温情能够让我哭泣不止.我明明贪得无厌,却也能做出不在乎的表情.我明明爱着歌唱,爱着爱,大过一切,却偏偏装着,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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