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蓝博物馆之明天启民窑青花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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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淘了一个明代天启民窑青花碗。明代青花瓷的瓷片经常可以见到,但精美一点的完整器在地摊上一般很难碰到。能淘到一只完整的明代青花碗一直是目标之一,所以当在众多瓷器中看到这只青花狮球碗,看到它那流畅的笔触、下塌的碗底、碗底釉面结束部分那种微妙的感觉和足根部由于胎釉结合不好而出现的剥蚀时,很快地就下了决断,但打眼也往往会发生在这个时候,所以这时最考验平时的功夫。这颇像禅宗师徒之间的机锋,弟子平时功夫做得好的,在禅师一言一语电光石火下马上会悟入正途;而平时功夫做得不好、执着于言句的,往往就会死于句下。
当摊主出了一个价格的时候,没有多想,还了一个能叫他心动,自己也可以接受的价格。摊主说还要打一个电话问问,这时心里不免又忐忑起来,生怕被叫来的人是一个行家。来的人好像才是这只碗的真正的主人,他拿起碗来看了看,自己适时地向他指出了碗上面的一个小瑕疵,他略微挥了挥手算是同意的表示,似乎很难下这个决断。摊上还有几件清代的民窑瓷器,其中有件打有焗钉的龙纹小碗,碗底上写着大清雍正年制,摊主说这件瓷器比我买的那件年份还要老,忽然有了还价高了的感觉,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只明代的青花碗。交了钱,这只碗转眼之间就易了主人,但同时感觉自己的欣喜好像被打了折扣。
这是一只比较典型的天启民窑青花。张浦生先生在他的《青花瓷器鉴定》一书中对天启民窑青花瓷的描述是:“青料。石子青为主,少量回青。石子青呈色好的细腻淡雅,大部分青中闪灰,个别青花呈色开始分深浅浓淡……文饰。布局疏简,改变了嘉靖、隆庆、万历时繁简杂乱的局面。画风草率飘逸,有生活气息。用笔自然生动,简笔写意,几笔勾勒,非常传神,为民窑青花瓷画佳作。纹样除常用缠枝花卉外,多图画性。常见荷花鹭鸶、狮子戏球……胎釉、造型。胎薄,淡灰色胎。多数施薄釉,个别厚釉,光洁度强。造型小件器多,多实用器。碗、盘口沿薄,底心薄而下榻……”这些特征在这只碗上都有体现,但不上手,胎体的薄厚和釉面的光洁度是不容易感受的。想想当时的匠人在拉制一件像碗这样一个普通器皿的时候,也是包含着个人追求的吧:把胎体拉得尽量薄、让釉面光洁如镜、让烧出来的瓷器敲击起来声音好听——“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虽然是古玩行里用来形容中国最为神秘的柴窑瓷器的,但谁又能说古代的匠人没有把这个标准当成一种共通典范和追求呢。有追求,就会有心,有心的东西看上去就会有味道。现代的瓷器看久了会显得乏味,或者就是因为没有心。
明代天启青花瓷在日本被称作“古染付”,是日本人喜欢的中国瓷器的一个品种,它那有些禅味的,带着大写意风格的纹饰现在也同样被那些喜欢中国美术的人所称道,甚至有人研究说,八大的画风就是从这里蜕变而来。而在天启前后都没有出现过有这样画风的瓷器,它的出现似乎还是个迷。淘到的这只碗被称作狮球碗,碗壁的两面是两只狮子,另外两面是两只球,空白处用弯曲的、类似云头纹的线填满,看上去就像两只奔腾跳跃的狮子在云端追逐着两只球。碗心的图案是一匹马,简笔的意味愈加浓厚,马的周围同样被曲线包围着,只不过在线的转折的空白处添加了蓝彩,看上去它们更像一圈海浪。在英国人哈里·加纳写的《东方的青花瓷器》中也提到了天启青花,并说着纹饰题材中虎和马的题材比较少见。我很怀疑他所说的虎应该是狮子,因为在中国青花瓷的纹饰中,在民间随处可见的虎的图案,在瓷器中反而很少会被用到,倒是在朝鲜李朝的瓷器中虎是一种常用的题材。虽然碗上的狮子被画的虎头虎脑的,但看它头周围的那一圈毛,特别尾部的形状,它的确是一只狮子,而且可以推断出这个图案的粉本一定是根据真狮子画出来的,否则很难将尾部画成那个样子,只不过画中的狮子的头部和尾部的形状与写实的狮子相比被夸大了,但这样却显得可爱起来。记得在电视中听一个动物专家说过,小动物之所以会引起人们对它们的喜爱,是由于它们的头部与身体的比例关系与成年动物不同,而在另一本书上又看到说,人的胚胎是一种不完全发育的胚胎,也就是说婴儿在母亲的子宫里生长了九个多月,在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情况下就被生产了出来,所以在婴儿生下来后,还要继续被照料。如果人的胚胎在子宫中发育成熟,那么婴儿的头部将大得使生产变得十分困难和危险。不知道人类喜欢小动物和大脑袋的卡通形象是否和人类这一自然生理现象有关系,细想起来世上存在着无数这样让人不解的联系,很多东西就是在这种不知觉中完成的,就像自己有了一只纹饰还算少见的明代天启青花碗。新淘了一个明代天启民窑青花碗。明代青花瓷的瓷片经常可以见到,但精美一点的完整器在地摊上一般很难碰到。能淘到一只完整的明代青花碗一直是目标之一,所以当在众多瓷器中看到这只青花狮球碗,看到它那流畅的笔触、下塌的碗底、碗底釉面结束部分那种微妙的感觉和足根部由于胎釉结合不好而出现的剥蚀时,很快地就下了决断,但打眼也往往会发生在这个时候,所以这时最考验平时的功夫。这颇像禅宗师徒之间的机锋,弟子平时功夫做得好的,在禅师一言一语电光石火下马上会悟入正途;而平时功夫做得不好、执着于言句的,往往就会死于句下。
当摊主出了一个价格的时候,没有多想,还了一个能叫他心动,自己也可以接受的价格。摊主说还要打一个电话问问,这时心里不免又忐忑起来,生怕被叫来的人是一个行家。来的人好像才是这只碗的真正的主人,他拿起碗来看了看,自己适时地向他指出了碗上面的一个小瑕疵,他略微挥了挥手算是同意的表示,似乎很难下这个决断。摊上还有几件清代的民窑瓷器,其中有件打有焗钉的龙纹小碗,碗底上写着大清雍正年制,摊主说这件瓷器比我买的那件年份还要老,忽然有了还价高了的感觉,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只明代的青花碗。交了钱,这只碗转眼之间就易了主人,但同时感觉自己的欣喜好像被打了折扣。
这是一只比较典型的天启民窑青花。张浦生先生在他的《青花瓷器鉴定》一书中对天启民窑青花瓷的描述是:“青料。石子青为主,少量回青。石子青呈色好的细腻淡雅,大部分青中闪灰,个别青花呈色开始分深浅浓淡……文饰。布局疏简,改变了嘉靖、隆庆、万历时繁简杂乱的局面。画风草率飘逸,有生活气息。用笔自然生动,简笔写意,几笔勾勒,非常传神,为民窑青花瓷画佳作。纹样除常用缠枝花卉外,多图画性。常见荷花鹭鸶、狮子戏球……胎釉、造型。胎薄,淡灰色胎。多数施薄釉,个别厚釉,光洁度强。造型小件器多,多实用器。碗、盘口沿薄,底心薄而下榻……”这些特征在这只碗上都有体现,但不上手,胎体的薄厚和釉面的光洁度是不容易感受的。想想当时的匠人在拉制一件像碗这样一个普通器皿的时候,也是包含着个人追求的吧:把胎体拉得尽量薄、让釉面光洁如镜、让烧出来的瓷器敲击起来声音好听——“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虽然是古玩行里用来形容中国最为神秘的柴窑瓷器的,但谁又能说古代的匠人没有把这个标准当成一种共通典范和追求呢。有追求,就会有心,有心的东西看上去就会有味道。现代的瓷器看久了会显得乏味,或者就是因为没有心。
明代天启青花瓷在日本被称作“古染付”,是日本人喜欢的中国瓷器的一个品种,它那有些禅味的,带着大写意风格的纹饰现在也同样被那些喜欢中国美术的人所称道,甚至有人研究说,八大的画风就是从这里蜕变而来。而在天启前后都没有出现过有这样画风的瓷器,它的出现似乎还是个迷。淘到的这只碗被称作狮球碗,碗壁的两面是两只狮子,另外两面是两只球,空白处用弯曲的、类似云头纹的线填满,看上去就像两只奔腾跳跃的狮子在云端追逐着两只球。碗心的图案是一匹马,简笔的意味愈加浓厚,马的周围同样被曲线包围着,只不过在线的转折的空白处添加了蓝彩,看上去它们更像一圈海浪。在英国人哈里·加纳写的《东方的青花瓷器》中也提到了天启青花,并说着纹饰题材中虎和马的题材比较少见。我很怀疑他所说的虎应该是狮子,因为在中国青花瓷的纹饰中,在民间随处可见的虎的图案,在瓷器中反而很少会被用到,倒是在朝鲜李朝的瓷器中虎是一种常用的题材。虽然碗上的狮子被画的虎头虎脑的,但看它头周围的那一圈毛,特别尾部的形状,它的确是一只狮子,而且可以推断出这个图案的粉本一定是根据真狮子画出来的,否则很难将尾部画成那个样子,只不过画中的狮子的头部和尾部的形状与写实的狮子相比被夸大了,但这样却显得可爱起来。记得在电视中听一个动物专家说过,小动物之所以会引起人们对它们的喜爱,是由于它们的头部与身体的比例关系与成年动物不同,而在另一本书上又看到说,人的胚胎是一种不完全发育的胚胎,也就是说婴儿在母亲的子宫里生长了九个多月,在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情况下就被生产了出来,所以在婴儿生下来后,还要继续被照料。如果人的胚胎在子宫中发育成熟,那么婴儿的头部将大得使生产变得十分困难和危险。不知道人类喜欢小动物和大脑袋的卡通形象是否和人类这一自然生理现象有关系,细想起来世上存在着无数这样让人不解的联系,很多东西就是在这种不知觉中完成的,就像自己有了一只纹饰还算少见的明代天启青花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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