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复古主义有些怀旧,有些不看现实,但也比照搬好,起码能想到这个民族,它致命之处在于“封杀”。千篇一律的山水、葡萄、牡丹神气了几百年。没人讲这是公式化概念化。
2. 做陶瓷是为了玩,不一定叫陶艺,看着舒服就可以了。
3.
艺术上从来也没听说打倒“艺术封建主义”,中国人看牡丹、紫藤、老头过小桥及天女散花、麻姑献寿……怎么就“百看不厌”呢?
4. 外国学来的铁片子一拧,绳子头一绕也没有人敢吭一声。困为怕人讲“你不懂艺术”。这“外国”二字也挺“镇人”的!
5. 想追求完美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缺陷。世界都“完美”了,这世界还有趣吗?
6.
想起按头,我可以赖上贝多芬,他就是从小按头成长起来的音乐大师。可我不是贝多芬,我是韩多芬,这艺术上一个音符、一段旋律、一根线条、一块颜色都是微妙到不能改动,完美的艺术增一分则长,去一分则短,贝字和韩字差远去啦,就像西施和东施、李逵和李达一样,那东施是个丑八怪,那李达可是个熊包。不过我可不想大当“熊包”。
7.
我没有读多少书,家里一贫如洗,初中上了三个月就参军了,学校里给我的知识不多,所以我写起文章来野马一样撒欢撩蹄没个规矩。
8.
我没有多大的本事,只能画点狗呀猫呀的画,且感到离“自成一家”相去甚远,“大功”也尚未告成。我经常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我一年年的变老、变瘦、变胖,时喜、时怒、时忧,可怎么也看不出像个画家。倒是有一次与港澳青年联欢时,他们说我是个“足球教练”,可我平时绝不锻炼。这“足球教练”从何而来呢?大概是我身体还健康,不闹病也不闹灾的,上楼梯都是连蹦带跳一口气爬上五层。
9.
没看到“洋”的艺术,我真体会不到中华大地的“土”,我的艺术将从这里起飞,这就是我的路。其实,生活中识路不算什么本事,有个窍门,一出门你先看太阳就是。
10.
生活中应该讲究一些“美”,可是它必须是“讲究”。你脖子短,看到人家戴耳坠,你也来一对,这一挂,你看,这远看就像一个头给硬栽到脖子上去了,因为坠子的两条线在感觉上扩大了你脖子的宽度,造成了错觉。身子胖的人喜穿白色,可穿在胖人身上成了扩张的颜色,远看这人又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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