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遇见西雅图之不二情书》:我的记忆没有骗我
(2016-05-02 17:56:40)在各种渠道感知电影《北京遇见西雅图之不二情书》的时候,知道这是一部与一本书有着密切关系的电影,《查令十字街84号》。我的许多朋友都因着这一层关系走进了电影院,我也如此。电影让我大感诧异:《查令十字街84号》中的海莲与弗兰克是因书结缘又因囊中羞涩无以渡过宽阔的海洋而缘悭一面的恋人吗?看完电影回家,找出那本薄薄的《查令十字街84号》从头至尾翻阅了一遍,我的记忆没有骗我。
海莲·汉芙,居住在美国纽约的一位女编剧。纽约的旧书价格太高,海莲抱怨着抱怨着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读到马克斯与科恩书店的广告,就随信寄去了一些美元希望书店能够替她买到信中所列的那些书籍,那一年是1949年10月5日。收阅这封信的恰好是店员弗兰克德尔,他除了尽心尽职地替海莲·汉芙小姐寻书以外,还写了一封英国绅士味道十足的回信。打那以后,美国小姐海莲和英国绅士弗兰克之间开始了以书为主题也旁顾左右的书信往来长达20年,直至1968年10月16日弗兰克德尔先生病逝。长长的20年间,鸿雁所传之书中就没有旁及男女私情?怎么可能!弗莱克病故以后,他的妻子拿起丈夫生前写信的那支笔,给海莲寄去了这样的文字“有的时候,我并不忌讳地告诉你我曾经很嫉妒过你,因为弗兰克对你的信如此喜欢,你的信和他的幽默感又如此相同。”“你的信和他的幽默感又如此相同”,仅此而已,所以,手上这本由译林出版社在2005年5月出版的中译本《查令十字街84号》,恺蒂女士为其写的一篇题为《书缘·情缘》的长序中借用同名电影的宣传语为海莲和弗兰克之间的感情定了性:“这部电影旨在反映两种爱情,一是汉芙对书的激情至爱,而是她对德尔的精神之爱”。是的,海莲与弗兰克之间,也许因为他们通过书信相识时弗兰克已有妻儿的缘故?顶多只有精神之爱,所以,电影《北京遇见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中若隐若现地传达给观众,海莲与弗兰克因书结缘相爱了20年却因为彼此都囊中羞涩无法见面从而无以坐实一段浪漫的感情,是多么不负责任的妄断,不是吗?“1949年,战后的英国经济非常困难,肉类、鸡蛋等食品都是鲜亮供应的,女人的长筒丝袜更是奢侈品。1949年圣诞节她将一块重6磅的火腿寄往伦敦……以后美式食品源源不断了几年”(恺蒂《书缘·情缘》),源源不断了几年的美式食品所费钞票,值不了一张来回纽约和伦敦的机票?
可见,电影《北京遇见西雅图之不二情书》为了让《查令十字街84号》来做垫背的,故意模糊了书中海莲与弗兰克之间因书而生的精神之爱。影片结束后,特别用“纪念海莲·汉芙诞辰100年”的字样表达了女作家的谢意。幸亏海莲·汉芙已于1997年4月9日去世,不然,她会怎么评判电影《北京遇见西雅图之不二情书》用焦娇对应她二用大牛对应弗兰克呢?想必会“长恨人心不如水”。如果,古诗词张口就来、能说西班牙语能说英语、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大牛与弗兰克差可比拟的话,那么,电影为什么要将焦娇设计成嗜赌如命赌场里的公关呢?我不相信,一个15岁就失学就混迹于赌场的女孩、女人,会对《查令十字街84号》这样的书有感觉,更不相信这样一个女孩会拒绝手到擒来的金钱,至于与大牛尺素传情,天方夜谭嘛。或许,电影所述都来自生活,那么,表现在银幕上后让观众觉得不可信,一定是表达时的逻辑关系掉了环节。如若这样,就是薛晓路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野心过大想要说的故事大过了一部电影的容量:那对老夫妻的戏份是不是过重了?重到了损伤了影片与《查令十字街84号》更好地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