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图灵,还有休——电影《模仿游戏》
(2015-03-30 11:4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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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字幕观看电影《模仿游戏》,有一点左支右拙,因为艾伦·图灵与上司、同伴间的对话,不是今天天气呵呵呵的寒暄,所以第一遍看,几乎没能顾及卷福的表演。
在谁是艾伦·图灵(纸质媒体好像喜欢将他的名字翻译成阿兰·图灵)这个问题上,我曾被狠狠地嘲讽过。那时,通过麦家的小说,知道了冯·诺依曼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意味的什么,所以会特别关注相关信息,于是,当读到一个名叫尼克的作者在《东方早报·上海书评》上用很大的篇幅向我们解读了图灵在二战期间为英国、同盟军、世界上爱好和平的人们所做的贡献,不禁在微博上感叹了几句,结果,某报记者呛声道:“你竟然连图灵都不知道!”心里当然不服气: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知识盲点吗?回过身去,到底上了心地去关注图灵、,开始搜罗有关图灵的资料来阅读。
真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可遇到图灵的较真,也是无计可施。这个一辈子很少服膺他人的骄傲的德国人,1950年图灵那篇《论计算机与智能》刚发表,重病之中的维特根斯坦就已经注意到了,说:“我还没看呢,但估计那不是闹着玩的。”维特根斯坦与图灵的对掐,成为哲学家与数学家“对攻”的一段佳话,我们在茶余饭后读读轶事聊聊八卦之余,不得不对上帝格外垂怜图灵而心生艳羡。
电影《模仿游戏》非常严肃地告诉我们,固然,图灵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商,但如果没有对一件事情格外专注的精神,图灵就不会成为我们今天认识的图灵。
在众人对德国人的英格玛密码机无计可施的时候,是图灵,凭借其与身俱来的悟性,感觉到破解机器必须使用机器,这叫灵光乍现。可是,有多少人能够坚定地将乍现的灵光变成众人看得见摸得着的机器的?图灵是少数坚持到最后的人。为了机器,他不容质疑地解雇了几个在他看来对机器没有感觉的成员;为了机器,图灵才不管你官至何等高处,顶撞了不服了;为了机器,敢于修书丘吉尔讨要10万英镑天价经费;甚至,为了机器,明明自己是同性恋,娶了填字游戏的天才克拉克。
也许事先多读了一点图灵,所以,《模仿游戏》中最感动我的人物,已不是图灵,而是休·亚历山大 。
在以图灵为首的团队里,休·亚历山大的智商足以与图灵胼手胝足,如今要听图灵的指令,图灵机又迟迟不显灵,而此时此刻英军在战场上伤亡情况惨重到叫人不忍细数。到了德军更迭密钥的零点,休怒砸图灵的机器,是各种焦虑的总爆发。意外的是,当不喜欢图灵的上司丹尼斯顿借口经费已经用尽想要解雇图灵的时候,竟然是休站出来为图灵争取到了宝贵的一个月——这才有了英格玛被图灵机破解的一天,这才有了电脑的雏形图灵机。
一部《模仿游戏》让我感触最深的,不是图灵的智慧、图灵的执着、图灵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是以图灵和休为代表的他们那一代人,心地坦荡到透明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