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讨厌陈阵——电影《狼图腾》
(2015-02-23 12: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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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打量那张电影海报开始,就非常不喜欢冯绍峰饰演的陈阵。起初,我以为只关乎个人好恶,因为我不喜欢冯绍峰这个演员,从古装片《画皮2》到民国片《黄金时代》到当代题材的电影《后会无期》,纵然造型千变万化,冯绍峰的表演将他的角色变得庸庸碌碌,就算是萧军这样一个现代文学史上标签性很强的男作家:才华一般却正直,孔武有力后让伴侣萧红陷于爱他又不能的无尽苦恼中——这样一个有棱有角的角色,经由冯绍峰的演绎,泯然众生不说,还“帮助”萧军给从来不知道他的读者留下了粗鲁的印象。
昨天晚上,难得,电影院里满座,大家躲开急煎煎迎接财神的鞭炮声坐在黑暗里共同享受电影带给我们的欢愉——说实话,2个小时的《狼图腾》用精良的画面让我们悦目的同时,并没有让我们获取2个小时的赏心,原因是,故事叙述得没有意思。
我得承认,我没有阅读过原著。亲眼目睹家里的舅舅、叔叔远去北大荒插队落户10年所受的煎熬以后,我很厌烦将知青生活写成田园牧歌的作品。从小说到电影,美丽如风光片的画面,虽稍有美化知青生活的嫌疑,但不是我觉得其故事说得不好的主要原因。草原原生态的粗粝之美、狼群的野性之美、蒙古族的智慧之美,人类对环境破坏之恶、蒙汉民族之间相容之难、人类对狼群杀戮之狠,等等,2个小时的电影都想一一涉猎,结果,《狼图腾》成了一只飞不动的老蜻蜓,连电影最想说好的那个故事,陈阵与小狼的故事,都说得挂一漏万,以致,我看到不少网友吐槽:陈阵这个人多么讨厌!
是的,陈阵带到草原的一口大箱子里装满了书籍,但里头可能没有一本是关于狼的,所以,他关于狼的知识来自阿爸的言传身教。可是,有些知识不需要后天获得,比如,掏狼崽子这种作为,不用谁告诉我,都知道对狼是致命的打击,口口声声爱上了狼并矢志要研究狼的陈阵,怎么会在无人逼迫的情形下(非但没人胁迫,同伴杨克因为危险而一直试图阻挠他)钻进洞穴掏出一窝狼崽。并且,在目睹自己掏出来的狼崽子被牧民依据草原的习俗摔死以后,再度深入狼窝掏出了那一窝的最后一只小狼崽。
好吧,陈阵现在终于有了一只小狼羔可供自己研究了。从喝狗奶到吃掉陈阵自己碗里的肉,把一只小狼羔养成一只能咬主人和邻家小孩的小狼,就是陈阵所谓的研究狼了?显然不是。那么,在《狼图腾》中我们除了看着陈阵端着装着几片生肉的小碗趴在狼窝门口声声呼唤“小狼,开饭了”,他是研究了狼的生活习性还是狼的本性还是狼的发育经过?没有,统统没有,于是,当杨克、巴图的遗孀以及牧民们群起反对陈阵圈养小狼时陈阵还固执己见,对这件事情我们的结论只能是,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自私至极的人,能不令人讨厌吗?没错,在阿爸的谆谆教导下,且只有等到阿爸魂归腾格里以后,陈阵才开始做起了让小狼重返自然的准备,教它游泳、教它扑食……可,一头狼与身俱来的本领是被谁剥夺的?最大的败笔来了:等到陈阵再一次将装着生肉的小盆递到狼窝门口唤不出小狼后,我们跟陈阵一起得知,小狼跑了。我还以后是小狼狼性觉醒自己挣脱锁链逃走的,当然,不是。而是儿子被小狼咬伤差一点致死的事实让巴图的遗孀惊悸犹在,是她,放走了小狼——我真的不明白《狼图腾》的编剧这样处理小狼未来的动机,在我看来,这一处败笔让最后都未获知狼之本性的陈阵,更加令人讨厌。
至于说到为了陈阵这个人物,编剧将杨克、阿爸以及包顺贵弄成了标签式的人物,就更让人为中国电影的现状,伤感了。
不,因为导演是法国人,《狼图腾》或许称不上是一部中国电影。于是,当我在微信群里埋怨电影让人遗憾时,有朋友建议:去看看法语版。难道,这样一部无甚尺度突破可言的电影,也中外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