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
(2012-08-12 04: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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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午夜时分到的马德里,车开出机场行驶在去宾馆的路上,直觉清静,不像帝都和魔都,就是深更半夜,也是车来车往。清静何来?以为是夜深才人静。第二天一个上午在马德里街头闲逛,才知道马德里的清静跃出了我们概念中关于首都的定义。
马德里最著名的景点是皇宫,想象中不像故宫一样总是摩肩接踵,也是如凡尔赛宫和美泉宫一样人来人往。哪里知道,就团体而言,我们之前有一个欧洲人团,接下来就是我们了。所以,一间间大厅地行走在被豪华装饰得美轮美奂的皇宫里,状态可用优游不迫来形容。卡洛斯三世出生的厅堂,卡洛斯三世去世的厅堂,西班牙加入欧盟签署文件的厅堂……各种金碧辉煌,我独独青青睐放置着多把斯卡拉地小提琴的大厅。与瓜奈利齐名的斯特拉地瓦利小提琴,敢说曾经听名家演奏过。这种经时光雕刻过的名琴,声音会越发纯净,尤其演奏的场所合适,你甚至能听到数百年前的木头特有的呜咽。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打量名琴,看见侧面精细的搂镂花,看见正面共鸣箱开口处线条那么优雅,看见琴体的背面木材的纹路那么温暖,莫扎特的旋律似乎响在了空中。
为什么是莫扎特?就在我们进入皇宫之前,看见一个小伙子用一架手风琴将莫扎特《土耳其进行曲》拉得极富煽动性,惹得正排队等待进入皇宫的欧洲客翩翩起舞起来。
出了最后一个厅堂,让我们进一个展厅。有什么!西班牙骑士的铠甲、长矛和盾。这种不知何时由工匠用合金打造出来的铠甲,贴上去观察,发现它们竟然那么精致,是每一件铠甲都始终如一的精致,不由你不发挥想像,想象当年的工匠依凭一炉熊熊烈焰,千锤百炼铁砧上一团团通红的液态金属,揉合进不知道多少耐心和细心以及精益求精的态度,我们才看见了如今安静地陈列在皇宫展厅里的一件件与人体严丝和缝的铠甲!真是样式各异,有长装,有短打,还有裙装。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居然有孩子那般的体量穿着的铠甲,难道,那时孩子也上了战场?抑或是勇士中有孩子那般身高的汉子?
在马德里,一定要去的一处,是西班牙广场,无他,创造了西班牙文学辉煌的塞万提斯永久地住在那里。《堂•吉诃德》,塞万提斯用一个骑士的故事写出了一种先滑稽后敬佩再后来是欲步其后尘而不能的人生关照,让一代代意欲超越他的后辈尽力而为后只能无奈地望其项背。也因此,戏剧、电影、绘画等等向《堂•吉诃德》致敬的作品数不胜数,我最喜欢的是达利为小说配画的插图。一生乖张的达利,好像只有面对《堂•吉诃德》的时候,才那么诚惶诚恐地俯首称臣。
要去看看斗牛场,就算不能认同西班牙人对这种铩血游戏的热衷,到了马德里总是要去看一眼斗牛场的,哪怕只为了电影《对她说》。出我意料的是,我们通过影像只看见泥土和狂牛以及斗牛士的斗牛场,其实是那么壮观,而且漂亮。
要去看看皇马的主场伯纳乌体育场,规模不小的示威阻断了我们去伯纳乌的路,示威的他们举着的no字,仿佛也是跟我们说的似的。
我喜欢马德里,倒不是因为皇宫、马德里广场、伯纳乌,而是不那么宽阔的马路连接起来的一个非常流动的城市。且,你只要偏离了城市的主干道遇见的都是窄小的街道,它们洁净而通畅,散发出悠悠的市民气息让马德里比皇宫更有说服力。让西班牙富裕起来的伊沙贝尔的雕像就深藏在小街里普拉多美术馆旁,庄重的哈罗尼莫大教堂也在这里,就连著名的马约尔大街,也就那么个宽度,与我们想中的繁华颇有距离,可人家要的是内在的豪华。太阳广场、阿尔卡拉胜利门、女神喷泉,都没有烘托,不敷铅华地隐于市,等待有心者与它们私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