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闺蜜嘛——电影《雪花秘扇》
(2011-07-22 12: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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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雪花秘扇》的前戏做得很足,最最勾人好奇的是对“老同”这一概念的诠释,这当中包括释义以及李冰冰、邬君梅等等大牌影星对“老同”的感同身受。奇怪的是,尽管“老同”如平底锅里的薄饼被反反复复地“烙”透了,我们还是误解了“老同”,以为那就是断背的意思,如果要加一点新意,“老同”就是女同性恋。
断背抑或老同,在公众越来越意识到同性恋是一个涉及生理、心理、伦理等等诸多因素的私人隐秘空间而越来越宽怀以待的当下,此类题材的影片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逗引人们去电影院在一个黑暗的公共空间里与不相识的他们分享一个不好意思公开谈论的话题。好像,《雪花秘扇》并没有获得与“老同”这一概念对称的票房。为什么?
春天,我一位移民去了加拿大的旧日同事回国省亲,约我们叙旧。这位线条横平竖直的女士,被北美冬天的朔风吹拂得柔软起来,在约定的餐馆甫一见面,我们就被要求一一与她拥抱。虽说我与她拥抱的时候身体是紧绷着的,但是,我知道由从无肢体接触到错着脸紧紧拥抱,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那么,《雪花秘扇》里的两对“老同”雪花与百合、尼娜与索菲亚,前者只有“执手相看凝噎”的瞬间,后者虽然挺进了21世纪也只是拥抱了、和衣并排躺在床上了,怎么就脱离了闺蜜的桎梏上升到与同性恋有着似是而非的关联的“老同”的关系了呢?电影以后我又找到碟片温习一遍,依旧觉得《雪花秘扇》只是一部关于闺蜜的故事。
因为是闺蜜,婚嫁以后雪花情爱的重心偏移到丈夫和孩子那边,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而婚嫁以后因为家庭变故导致雪花和百合之间财富地位的悬殊,更使偏移变得无可奈何,所以,雪花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要救“老同”脱离她以为的水深火热,是别扭的,原因唯一:她们只是闺蜜,即便义结金兰,也拗不过夫妻情。就是有稀奇的女书承担起鸿雁传书的义务链接雪花与百合止于闺蜜的情感,雪花和百合的故事也无新意。
同样没有新意的,是尼娜和索菲亚之间的“老同”故事。索菲亚,这个来历含糊的跟韩国有过牵连的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多把写有女书的扇子?仅仅因为教了索菲亚一些日子的中文,尼娜就会冲动而莽撞地在自己的高考试卷上写上索菲亚的名字吗?倒是尼娜凭借自己的努力在上层社会争得一席之地后回身欲将索菲亚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显得可信,因为索菲亚的父亲突亡她只能生活在刁蛮的上海女人(可怜的上海女人,继上海男人后被文艺作品摧残得惨不忍睹)的屋檐下。闺蜜嘛。这一场戏:约瑟当众向索菲亚求吻并获得索菲亚热烈的反应后,旁观的尼娜脸上表情复杂,细究之下,有被人横刀夺爱的惊讶、愠怒和对索菲亚行为不可思议的内容。难道,这就是超越了闺蜜到达了“老同”境界的表情?
非把闺蜜的故事故弄玄虚成“老同”的故事,已属牵强。更牵强的是,相隔将近200年的两个故事,现在放在了同一部电影里,其中的勾连是什么?是因为尼娜在代表《雪花秘扇》谢幕时说的那句话?“世界每天在变,一直在变,生活中的一切都在变,我们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就是心里不变的东西,比如真诚。”
很文艺,不过尼娜应该能说出这样的文艺腔。可是要让200年前湖南乡村的一女子说出这样的话,“痛苦中才能发现美,苦难中才能找到真正的平静”,是否有些匪夷所思?
李冰冰的英语进步很大,我们犹言在耳。可是,中文呢?《风声》中将女红念成女hong,这里,又把床笫念成了床第,错误越犯越常识。
倒是饱受诟病的剪辑,我很能接受,多穿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