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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怠慢了舒伯特

(2011-06-11 20:3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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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今年我们的端午音乐会在端午这一天照例举行。

之前,我曾经在同学网上宣称今年应该是肖邦了,却被主讲人坚决地否定了。

肖邦,在我是云中月,若隐若现。舒伯特,则是水中月,一旦有涟漪,便杳无踪迹——舒伯特是艺术歌曲的代名词,我喜欢器乐远远超过人声。

端午音乐会的舒伯特,果然始于艺术歌曲:《野玫瑰》、《鳟鱼》、《菩提树》、《小夜曲》、《圣母颂》。

歌声才从音响里不由分说地流泻而出,我愣怔了片刻。《野玫瑰》那一节特别优美的歌唱旋律,已经被经典947选作一档节目的开始曲,所以总是从耳边过。倒是不能忘记了,却不能往心里去。此刻,我的愣怔却是为了这一节旋律,让我看见云端的漫舞者——我不喜欢人声,可还是会听,卡拉斯、帕瓦罗蒂……都是巨擘了,听他们唱片里的歌声,就是唱不到我心里。《鳟鱼》,两分多钟里,一条小鱼在他的歌喉里活了,欢快、挣扎、无奈地走向死亡。《菩提树》,挂在菩提树树梢的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和绝望之情,交织得婉转悠远。《小夜曲》,从来以为好听只因为弦乐将旋律表达得尽善尽美,此回,这个男声吟唱得你有摆脱钢琴伴奏听他清唱的欲望。不是人声不好听,而是,我没有遇到沁人心脾的人声。这个叫费舍尔·迪斯考的德国次男高音,把总是要端着的美声唱法表现得如此自然松弛。主讲人说那是因为舒伯特在写这些声乐作品的时候,是对应着舒伯特协会中的那位次男高音的,而我则以为费舍尔·迪斯考唱得好,得益于浑然天成,这包括天生的好嗓子和能够沉浸于诞生了舒伯特作品的德奥文化。大提琴演奏家王健先生说西洋音乐的演奏者和演唱者,一定要有长期生活在欧洲的经历,大概也言出于此吧?不然,舒伯特这些艺术歌曲中对死亡的敏感、多思、惧怕直至安之若素,用我们东方人的生死观如何去消解?就好比他们把墓地当花园我们将墓地当伤心之地,这两者怎么调和?就好比哈姆莱特举着先人的头盖骨可以调侃几句,我们则以为那是大不敬,这两者怎么调和?

除了《圣母颂》,我们听到的舒伯特的艺术歌曲,题材都与死亡有关。被死亡命题纠缠了一辈子的,舒伯特以后有马勒。同样是唱不尽的死亡,马勒显然要比舒伯特丰厚许多。清浅的舒伯特的死亡主题,为什么能永远活在艺术家和爱乐者中间?31岁年轻生命的质地全都融入了他的音乐。或曰:假如舒伯特能多活数年、十数年、数十年,他能贡献给这个世界多少美好的乐章呵。未必。舒伯特出身贫寒,唯一能够将他与音乐维系起来的背景,是父亲爱好音乐。说实话,在音乐如同空气的德奥,不喜欢音乐才是另类,所以,爸爸喜欢音乐,并不是成就舒伯特的依托。舒伯特是上帝派到人间的音乐大使,在他31岁那年,上帝见证他用才华给了凡人足够的慰藉后,就让他回家了。

只可惜走得过于匆忙,那部像是随心所欲实则循规蹈矩、将交响乐的创作原则融会贯通到化境地步的《第八交响曲》未及完成。

对,端午音乐会的下半场,是舒伯特的器乐作品展示,我们听了钢琴即兴曲的片段、《阿佩乔尼奏鸣曲》第二乐章、《鳟鱼五重奏》第三乐章、《第八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和《第九交响曲》的一个乐章。

听《阿佩乔尼奏鸣曲》的第二乐章,储备在我脑子里的那些大提琴奏鸣曲和协奏曲,我好像都从中找到了蛛丝马迹,随之,舒伯特的样子从我的心底长大到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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