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选择斯特拉文斯基?
(2010-09-17 1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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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为什么要选择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上次去听夏尔·迪图瓦指挥费城交响乐团演奏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鸟》和《春之祭》,一路上提着一颗心。不是为指挥和乐团捏着一把汗,而是为自己的理解能力。一向喜欢优美旋律的自己,能入迷于斯特拉文斯基的“破坏式建设”的音乐吗?结果,喜出望外。以为作品优劣只跟作曲家有关,与指挥和乐团没有颠倒乾坤的作用,于是,看到台湾交响乐团9月14日在上海音乐厅的音乐会的节目单里有斯特拉文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也放心大胆地去了。
应该这么说,从技巧角度去领会王之炅的小提琴,很不错,特别是她加演的帕格尼尼的练习曲,非常精彩。但是,她的斯特拉文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在台湾交响乐团的衬托下,特别是在台湾交响乐团管乐的衬托下,犹如留了一地的散黄蛋,不是坏,而是不可收拾。听罢这场音乐会回到家里,挫败感强烈得叫我坐立不安:以为自己能够在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轨道里至少亦步亦趋吧,却被这一曲小提琴协奏曲打回了原型。到底不甘心,上网找到费拉斯版本的斯特拉文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一曲终了,脱口而出的评价就是一个“好”字。是的,就是在这个版本里,我们也听不到小提琴协奏曲一以贯之的浪漫的气息和甜美的旋律,但是,有锐利的光亮,犹如清晨被闹铃叫醒后我们拉开窗帘的一小角,清新的阳光势如破竹地扑面而来。而适度的干涩音节,时刻在提醒着我们,虽然高擎“返回巴赫”的大旗,但是,经过了世界大战的作曲家无法克制的幻灭感总是不可避免地在作品中流露出来——这是不是斯特拉文斯基一生中唯一的一部小提琴协奏曲想要表达的情绪?可是,在王之炅和台湾交响乐团合作的音乐会上,我们听不到这样的气息,只看得到台上的各位演奏员在勉力将乐谱上的蝌蚪化作声音。那又何必选择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呢?
也许是音乐会特聘的指挥马蒂亚斯·巴墨特的主意。
不过,幸亏有马蒂亚斯·巴墨特,下半场的贝多芬《A大调第七交响乐曲》才差强人意,原因是管乐总是岔气。也是,由一群二八少女组合而成的木管组,你能指望她们有上佳表现吗?要说值得称道,是他们加演的柴可夫斯基的《弦乐小夜曲》和《茉莉花》,值得称道,是因为彼时管乐正在休息。
对中国的乐团来说,管乐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吗?